强。
何愁的脑中记得有句话是这麽说的,新衣服新气象,在他看来换一身新衣服也有了作为新的何愁踏上前路的象征意义,於是他很早就起身去洗浴了。清晨的清池水感觉有些凉,但放在清池中的皂角香味却让这冰冷的感觉减淡了,何愁将一直缠住自己半张脸的布条也解了开来,用水小心翼翼地清洗自己被烧毁的那半张脸,用自己仅剩的左眼看向池水的倒影,那张血肉焦烂的脸始终是可怖的,不过万幸的是自己这烧伤居然没有感染,可能是那焦痕反而成为了如皮肤一般阻拦毒物的屏障,虽然不知道原理是什麽,不过自己这具身体一直都有异於常人的地方,这估计也只是其中之一吧。而且这张焦烂的脸也意外的与自己此时的境遇相配……天魔琴师,有这样的容貌也是很合理的吧。
洗浴之後何愁擦干了身子,从盆中拿出了自己清早去挑选的一套衣服。这套长衫用的藏蓝色的底料,纯白的丝线在衣服的袖口绣了青竹的图样,在背侧绣了一丛兰花。裤子也是配套的款式,只不过染色更浅一些,用白色的丝线在裤脚处绣了几朵梅花。靴子是那种很轻便的,非常深的蓝色,靴子上的图纹看着就像是菊花的花瓣。最後是这毁掉的半张脸,何愁特意找了那种很厚的面遮裁剪改造了一下,变成了三角形遮住右眼附近的脸的眼罩一般,黑色的底料加上金丝一般的边纹。最後是用同样藏青色的发带将黑色的秀发紮好了马尾。
龙大侠一醒来就看见这个神仙一般的少年坐在一旁等待,那少年身上还带着缕缕清香,他甚至看的走了神,好一会才意识到这个人就是自己的愁儿。
“爹爹?”
龙大侠坐起身来,用粗糙的大手捋过愁儿的秀发,把那缕黑发拿到面前,用鼻子嗅那发间的香味。然後他用手捧住自己愁儿的脸,端详起了愁儿这副面容,感觉那漆黑的眼罩让愁儿原本干净的面容有了一丝邪气,反而更令人着迷了。只是这眼罩虽然很好看,龙大侠还是在心中觉得带着这个东西不透气,他在心中记下了这一点,想着等到城里一定要给自己的愁儿买个面具。
“爹爹……不要捉弄愁儿了。”
何愁本来只是有些心怀忐忑的想要听听爹爹对自己这套新衣服的看法,却没想到爹爹这麽入迷地端详起自己,反而让何愁自己脸红了起来,感觉怪不好意思的。
“愁儿好美,为父都看呆了。”
龙大侠此时只觉得光是让自己五大三粗的手碰一碰这张脸都像是在玷污一般,他只见过狼狈的愁儿,这几日以来愁儿也一直穿着那肮脏不堪的衣物,所以他从没想过自己的愁儿打扮之後竟会如此好看。那张继承萍儿的脸青出於蓝而胜於蓝,在男子身上只让人觉得美而不妖,一切都恰到好处,真真是一个如玉公子。
“爹爹不要取笑愁儿——”
何愁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到自己的爹爹难耐地直接吻住了自己这双玉唇,龙大侠只感觉自己的愁儿这副微微羞涩白里透红的面容把他心中的所有防线都击溃了。越是感觉不能亵渎的事物越是让人想要亵渎,龙大侠此时的心情就是这样,他的唇舌在何愁的口中强取豪夺,直到把那小嘴亲的像是要肿起来时才依依不舍地放开了自己的宝贝愁儿。
“为父没有说玩笑话,愁儿真美,美到为父都控制不住自己了。”
这句话只让何愁白皙的脸庞更红了,他急忙站起了身,背对着爹爹说道:
“我们该动身了,爹爹也赶紧更衣准备出发吧。”
然後何愁就像逃一样的出了门,而龙大侠则坐在那里久久没有缓过神来,似乎还在回味那嘴中的香甜味道一般。
过了好一会後,何愁才看到自己的爹爹穿好衣服出门来,这时间久到甚至让他怀疑自己的爹爹是不是在那一边想着自己一边泄了一发,不过此时他也不好意思问这种事情。
“爹爹可让愁儿好等。”
“哈哈,为父还没有从愁儿的美貌中缓过神来,还以为自己在梦中呢。”
何愁只是轻叹了一口气,走向了隐士斋门前已经备好的马车,而龙大侠也急忙在何愁身後跟了过去。在上车之前,何愁又望了这周围一眼,他也不知道是在问谁,只是自己轻轻说道。
“还能够回来吗?”
就连何愁自己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在说回哪里,是隐士斋?还是这片林子?还是指回到曾经的那个何愁?他摇了摇头,在上车的时候把这个疑问彻底地从心中舍弃掉了。
马车由龙大侠来担任车夫,而何愁和鲁班大师就坐在车厢内,最开始的时候鲁班大师还一直伸出头来指示着龙大侠该如何走,而当离开这片桃花林後,大师就再没有伸出头过了。毕竟走进正道後,在遇到岔路之前就只需沿着道路直走就好,於是那车厢内的两人也就开始欢快地聊了起来。龙大侠本来还以为自己的愁儿定是要在马车上折腾自己的,但也不知道是因为早上那事,还是因为自己在马车最前面坐在光天化日之下,又或是因为和大师聊的太开心忘记了这茬,总之何愁全程都没有去骚扰过他的爹爹。这一天的行程什麽都没有发生,更是没有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