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在抖呢。”被天帝攥住手,诸骁并未挣扎,反而猛的贴近对方,像只好奇的狼犬般嗅着肃长琴的味道。
身为妖族之王,遭河妖暗算失明后,他没有一蹶不振,为结拜兄弟复仇时,他也没有丝毫退却,可是眼前这个人.....只有琴天,会令他感到如此挫败,又是如此的迫切。
这话说完,他羞愤的垂下眼眸,面容变得嫣红。
诸骁没说话,还是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两位贵客,城主大人特地给两位安排了一座宫殿和另一处偏殿,狼王,您的房间,从这个门进去就是了。”
“好,好,是在下唐突了,狼王莫怪。”对于诸骁身上隐隐的敌意,枫镜依旧表现的自然大方,只连连举杯冲诸骁赔罪:“我敬您一杯。”
他的眼睛蒙着黑布,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这一刻,肃长琴却觉得这人像能看见似的,正细细打量着自己。
“行行行,两位这边请。”侍从后背一凉,连忙做出‘请’的手势。
一场晚宴就在这般古怪的气氛下结束了,夜里,枫镜命人整理出两座宫殿后,便将诸骁和肃长琴二人带了过去。
他不知道今晚的自己是怎么了,他好像完全没了之前的气势,分明想强硬一点,可出口的话却那么娇横,就连尾音都含着一股甜意。
“不行。”肃长琴连忙按住他的手,声音低沉,又含着羞意:“狼君不要听别人胡说,那不过是些场面话,我的长相,不.....怎么好的。”
说完,他又用幻化出来的狼爪磨了磨肃长琴的指尖,活像一只祈求主人怜爱的狼狗。
“我.....狼君还是快回自己房里睡吧。”肃长琴惊讶于他的敏锐,只呆呆地张了张口,说了撵人的话。
侍从在前面领路,示意诸骁去主殿安置。
“唔,嗯。”肃长琴这次很顺从,乖乖地咽了鱼肉。
这小狼,今天怎么这般粘人呢......?
诸骁冷声道:“待琴天入睡后,本座自会回去。”
“你.....你这是在对朕,唔、呃,对我撒娇么?”凝视着狼王这样柔软的举动,肃长琴的面容绯红,心口像被电流击打过一样,惹得他身体深处涌上绵软的痒意。
他怎么都没想到,向来对他冷淡默然的小狼,会有冲他“摇尾巴”撒痴的一天.....
“可是我的眼睛看不见,找不到房间。”诸骁还是没动,只用委屈的口吻道:“就算找到房间,我磕着怎么办?碰着怎么办?”
“琴天,我是真的开始好奇,你究竟长什么样了。”
此时的他根本招架不了这样的诸骁,光是闻到对方身上烈焰般的酒气、和成熟的雄性气息,天帝就燥乱难安,备感“煎熬”。
说完,他将双手撑在门板上,那张向来沉着的脸上充满了焦躁之色,就连眉目里都有几分恼火的妒意。
“琴天,你要知道,一头狼的脑袋撞到地上,可是很痛的。”
“你....你,突然.....做什么?”酒气钻进鼻翼,熏染出氤氲的水汽,狼王突如其来的举动,令天帝有些猝不及防,便靠在门边,红着脸哑声问道。
“抖的很厉害.....你怕我摸出你的相貌?”他叹息一声,边问边贴近肃长琴的鼻尖。
“你是在赶我走?”诸骁又不紧不慢的问道。
“你先下去吧。”
这个瞬间,天帝无比确信,若是诸骁要取他的性命,他也
“可那枫镜城主却说,你难得一见的绝色。”诸骁深吸一口气,无比认真道:“别人都能看到,我却看不到你的样子.....琴天,我想摸你。”
挥退跟着的侍从后,诸骁就把肃长琴按在了门板上。
明明他才是和琴天朝夕相处,最亲密的人,怎么,对方的好容貌都让别人看去了?
听见这话,肃长琴微微一怔,随即扬声道:“还能什么样,我和狼君都是两只眼睛,一个嘴巴而已。”
狼王却对他的话置若罔闻,只跟在肃长琴身后。
听到他的话,诸骁也不再多言,回敬一下后,便沉着脸给肃长琴夹菜倒茶。
“来,吃点你喜欢的鱼肉。”这时,诸骁又往他碗里夹了一块肉,沉声提醒:“当心刺。”
“是。”
肃长琴点点头:“没错,你快出去。”
看到这里,一旁的肃长琴在心底暗笑。
“呃.....狼王,”侍从有点不知所措。
此时的诸骁烦闷不已,他忍不住的想,若琴天当真是世间少见的美男子,他定要把他带回村子的那间木屋里,日夜在他身边,免得他出来被人惦记觊觎......
随即,三人穿过小桥流水的廊坊,来到了偌大的宫殿里。
说完,他就用冰冷的语气问道:“不行么?”
这个时候,连诸骁自己都没发觉,他对琴天的保护欲,已经颠覆了一个妖王应有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