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样痒么....?”肃长琴蹲在原地,平静地看着他。
“唔....狼君,你干什么.....”
听见他低沉的声音,肃长琴心间猛然涌上一股狂喜:“真的么?”他颤声问道。
担心是什么仇敌找上门,诸骁的脸色瞬间一沉,立刻握住肃长琴的手,拥着他的腰,带着他翻了个身,把他压在身下。
绿苎伸手从空中捻了一根蛛丝,递到狼王眼前:“您临走时,我在您身上放了蛛丝。”
诸骁沉默许久,随后低下头,冷静道:“琴天,你别这样,我心里已经有其他人了。”
“这是第一次,有人为我洗衣。”他靠近诸骁,轻声说道。
“答不出来的话,就让我来告诉你.....”天帝的声音忽然变得十分魅惑,他摸了摸狼王的腰胯,随即附在对方耳边,轻飘飘道:“他是男人。”
诸骁无法,只好弯下腰,沉声问道:“想要我抱你出来么?”
“.....嗯。”肃长琴点了点头。
“你......”仰视着他英挺冷峻的脸,肃长琴早已忘记了挣扎,就那么呆呆地看着突然强硬起来的小狼。
“原来是这样。”诸骁回过身,向还在桌子底下的肃长琴温声道:“琴天,出来吧,没事了。”
见他这样“捣乱”,诸骁也不恼火,而是把衣裳拧干,低声道:“不痒。”
这四个字,令诸骁浑身的血都涌到了头顶,身上也起了一股邪火,肆意的窜入四肢百骸,让他的呼吸变得急促。
“狼王莫忧,来的路上我已经听说了,广义府家破人亡.....”绿苎含泪冷笑道:“让那样的人苟延残喘,便是对他最好的报复!”
就在诸骁要让肃长琴别闹时,门外的林间忽而传来一阵脚步声。
他所爱慕的小狼,在给他洗衣裳,这让天帝觉得受宠若惊的同时,又不禁好奇,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诸骁究竟在人间待了多久?又经历过什么.....
肃长琴心中恼他刚才对自己粗暴又凶,根本不理他。
“琴天....你,嘘,有人来了.....!”
肃长琴此时是肉体凡胎,听觉自然没有狼王那样敏锐,见男人突然对自己“上下其手”,方才还大胆挑逗对方的天帝有些慌了。
“真的。”诸骁答得很认真。
“你怎么会找到这里?”诸骁缓缓挪动着身体,从桌子下面出来。
“绿苎?”听见这声音,诸骁心下一松,连忙放开了压制着肃长琴的手。
乱跳。
绿色人影嘀咕了两句,又小声叫道:“狼王,您在吗?”
“我.....你、”诸骁被他问的愣住,他暗自握紧拳头,努力去想鸢沅的容貌,可脑袋里闪过的,竟是一个如烈日般耀眼的金色身影。
“奇怪....明明就在这里,怎么不见人?”
望着那张严肃的俊脸,肃长琴又抿起唇,蘸蘸盆里的泡沫,往狼王脸上抹。
听着他闷闷的哼声,狼王没有多说,就俯身把人抱出来,放在了椅子上。
狼王的话还没说完,肃长琴就放下手指,凑近他的脸,用唇瓣在他的脸上轻轻一吻。
诸骁闻言,面色有些晦暗
“别动。”诸骁按住他的手腕,语气里是从未有过的强势。
肃长琴的表情骤然冷了下来:“是么?那他是男人,还是女人?”
停顿片刻,他又沉声道:“你穿着单衣,还是快点回床上.....琴天,你干....什么?!”
他的神态间,突然多出了不知所措的懊恼。
听男人的声音从桌下传出来,身穿绿罗裙的女子急忙蹲下身,看到诸骁后,她惊喜交加,霎时红了眼眶。
诸骁的手停顿一下,温声道:“我也是第一次给人洗衣裳。”
看着他挣扎的神色,肃长琴嗤笑一声后,便趁他愣神的间隙缓缓靠过去,坐在了狼王结实的大腿上。
“痒么?”他像逗小奶狗一样逗弄着狼王。
风声萧萧,木屋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昏暗的视线中,只见一个碧绿色的身影走了进来,在屋里绕了两圈,寻找着什么。
看见他们二人亲密的举止,绿苎的脸微微发红,但很快,她就扑通一声跪在两人面前,颤声道:“绿苎代狮子岭的小妖们,谢过狼王和这位大人对我等的恩情,谢狼王为黑狮王报仇雪恨!”
而肃长琴也毫不避讳外人在场,自然而然地圈住了他的脖颈。
“绿苎,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吧。”诸骁见状,立即劝她起身:“本座与朝克是结拜兄弟,为他报仇,本就是我分内之事,只是.....最终我还是没能杀了骆琣生。”
那是一种和手指蘸泡沫完全不一样的抚摸触感,让诸骁内心霎时间警铃大作,推开腿边儿的铜盆后退了两步,用手撑在地上,才勉强维持住了身形。
“狼王!绿苎可算找到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