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辰摘下口罩,他的唇形很好看,相对薄一点的上下嘴唇和饱满的唇相比更具性感,嘴角上扬的弧度让整个面相亲和许多。五官不是特别立体,单眼皮眼睛却很大,挑瞳孔天然的棕色黑眼球多的原因看起来很有神,染成灰色的头发稀碎刘海特意修饰的眉形。
她不得不承认,单眼皮好像更有特点更迷人,就算穿着再普通不过的工作制服。
是一个不是大众所定义帅哥的标准。
“没什么印象……”
她很坦诚。
“没关系,我可以慢慢讲给你听,”他伸手握住白若然的手,温柔的眼神,“学姐会怪我落单而逃吗?”
“我可能一辈子都会记不起来,不然今天做个了断吧。”
白若然抱歉的看向初辰,默不作声的抽回手,她不想再继续做对不起一位对自己十分好的人,不想辜负。
“学姐果然是记恨我逃跑是吗?”
“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你也可以重新开始。”
“我是真的喜欢学姐,那天我们在车上发生了争执……我根本不敢出现在,倘若半点蛛丝马迹司夜会顺着这条线……”
接下来里知道大概得知原委,初辰并不是本校的学生而是暑假在市区超市的兼职人员,在A市无亲无故没有朋友,一来二去就认识了。当时白若然承诺会离婚,结束地下情给初辰这段感情交待,谁知道到了约定的时间没有离婚成功,开车的路上在抢夺方向盘,随后发生了车祸。
他的情绪越说越激动,如果无法挽回白若然站在统一战线,被司夜找到下场不知道会怎么样,失去了庇护东躲西藏的日子还要多久?
车祸那天整个人吓傻了,他不敢正面和司夜对抗,传言这个男人有千万种手段折磨人,初辰甚至可以相信自己就算被杀也不会怎么样。只好躲在树丛间眼睁睁看着白若然被救走。
“这些日子你在偷偷跟踪我?”
失忆的消息还有咖啡店的偶遇,白若然不相信是巧合。
“担心学姐的安危,其实我也一直在等学姐。”
“在一起的半年里也为你花过不少钱,你也不算吃亏吧?”
初辰眨眨眼勉强接过话,他一直在打感情牌,对于失忆后白若然性子琢磨不住,“这话什么意思……?”
“做人要适可而止。”
他尴尬的站起身,换上自认为还不错的笑容,挨着白若然坐下,领口的衬衫扣子没有系上,从脖颈拉出一条绳子,白若然才发现初辰的脖子上戴着很细纯白颈链,上面的环扣着绳子另一头,刚才坐在对面不仔细看没看到。“学姐真的要否认过去的一切么?这上面还刻着你和我的名字,我们在一起欢乐的时光现在想想还是会回味无穷呢…”
白若然看着他手头里的绳子,听到他说的话知道是个什么意思,她的内心深处没办法否认,以前确实是如此。
“学姐……第一次我们在深夜无人的公园,你从后面抱住我,一边摸索一边告诉我你最爱的人是我。”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听的一清二楚,初辰的手慢慢握住白若然的手,他知道之前白若然有其他男人,自己和她的感情是最长久的一段。会察言观色,明白对方想要什么,心软是一个人最大的弱点。
“请你自重。我要回去了,你可以慢慢考虑,想通的话可以打我的电话。”
白若然站起身,在柜台拿起笔,手机后面贴着手机号码,司夜很贴心,知道她第一天拿手机记不住号码特意这样做。现在很想回去,在家里等着丈夫归来。
“学姐!”
他呼唤出声,女人没有停留。
他明白如果不识趣很有可能到头来一无所有。
出租车内白若然陷入了沉思,她想否认这一切,但是似乎发现描述的都是对的,回想初辰的言行举止,难道自己也有这样对待过司夜。在内心深处她不讨厌这种感觉。
到家以后她发现屋内有灯光,进到客厅看到沙发上翻阅着杂志的司夜,司夜听到钥匙开门的声音,知道白若然回来了,两个人的目光就这样撞在一块。
“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到家了?”白若然拿起饮水柜里一次性纸杯,找了个话题。
“我的行程似乎不需要告知你吧。”
“那我去做饭了。”
他似乎是个别扭的人,嘴上装作毫无不在意的样子,司夜的眼神还在杂志上却没有心思再看下去,想起过往争吵中白若然的眼神她十分讨厌别人的控制和干涉,那次似乎是警告而后是渐行渐远。
他害怕重蹈覆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