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觉得这也许不一定是巧合。或许是还抱有幻想吧,可能是她对他还余情未了,她太迫切地想要一个答案。“请问,你是哪一个‘qin’,哪一个‘yun’?”她承认,她就是恋爱脑,她就是放不下姚青筠,就是心有不甘。
“能说一下,最近一次雅思考了多少分?”姚青筠把被她忽略的试卷往她面前推了推,并提醒她:“抓紧时间,你要处理的问题还挺多的。”
郭亚思现在就是没有心思搞学习,她低头看了眼这张糟糕的试卷,她一把将它抓起丢到一旁。“麻烦你告诉我,到底是哪一个‘qin’和哪一个‘yun’?”
讲道理,在这种情况下,任谁都没法冷静面对。对于此刻还未走出失恋阴影的郭亚思来说,她跑了的‘渣男’男友很有可能突然地出现在了她的面前,这种感觉可能就类似于死了十年的老公在某一天穿着体面地回家敲门说‘我回来了’一样,让人无法坐稳。
姚青筠呼出一口气,他把那张被她丢到一旁的试卷拿过来,低声问:“很重要吗?有比你读书更重要吗?”这个世界上的大多数人都不敢拿前途开玩笑,更何况是学历内卷的今天呢?
“非常重要。”郭亚思点头回答,她语气坚定地说:“重要到可以确定我需不需要去宛平南路600号挂号。我需要知道我到底是做了一场梦,还是最近精神焦虑到脑子出问题,出现了幻觉或是得了人格分裂。”
说话的人看着挺可怜,可是说出来的话真的是很难让人不笑出声。姚青筠浅笑一记,虽然很不厚道,可他觉得她就是有一种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能无厘头的特质。他还是选择把话题往这张分数极低的试卷上引,所以,他用教师关心学生的口吻问她:“没睡好吗?我看你黑眼圈有点儿重。”
废话,郭亚思心里暗想她怎么可能睡得着,生活和学习都一团糟,她不发精神病都算了不起了。“我睡不着,太焦虑。”她老实回答,并且也在打量观察眼前的这位到底是不是她认识的姚青筠。
“焦虑什么?”姚青筠拿了一支黑色水笔放到她手边,笑说:“现在的时代多幸福呀。你能吃能喝还能出国留学看世界,多好呀。”
郭亚思受不了了,她叹了口气,无奈问对方:“姚老师,知道你的名字怎么写很困难吗?我都问了这么多遍了,你能看在我将会是你的学生的份上,告诉我吗?”她想,哪怕是个普通的师生关系,他也不至于连个名字都不告诉吧。
她不高兴了,好像是在发脾气。姚青筠看了她一会儿,然后打开记事本,并把他的名字写给她看。“青色的‘青’,温庭筠的‘筠’。对了‘姚’是女兆‘姚’。”他一笔一划,写得非常清晰和工整。
郭亚思看着这三个字,眼眶瞬间就发热发酸,她强压情绪,憋着眼泪问他:“你家祖上有没有和你重名的人?”她不敢相信眼前的人真的会是他,因为她怕失望。
她的情绪他看在眼里,一瞬间,他的愧疚也涌上了心头。他看着她眼里的泪水,抽了一张纸巾给她,回答说:“我祖上没有重名的人,但是在很久很久以前,我认识一个叫郭亚思的傻瓜。”
“渣男!”郭亚思一把拿过纸巾,一边哭一边大骂:“姚青筠!你就是妥妥的渣男!你对我做的事儿放在豆瓣和微博都是可以被diss到祖坟冒烟的那种渣!”
姚青筠幻想过很多种重逢后的情形,有她扑到他怀里哭,说想念他的那种,也有高兴地说还能在现代遇到他。他觉得,他们的重逢应该是幸福和浪漫的,可能会有点儿小难受,但也都在可控范围之内。可是,千想万想,他都没想到她会不顾场合,对着他直接开骂。
“思思,你听我说,后来的事情很复杂,不是你想的那样……”他赶紧上前将她搂住,想着先稳定住她的情绪再说。可话都没说完,就挨了她的揍。
郭亚思现在超级讨厌他用这种搂搂抱抱就想要解决安抚她的方法,她一拳打上他的胸口,火气大到压制不住。“你少用骗无知少女的霸总人设来骗我!你不是要和裘茹君结婚嘛!你都和她结婚了,你再出现在我面前干什么?吃着碗里看着锅里,你不守男德就想坐享齐人之福,你下贱!”虽说重逢相聚都是缘,可他和裘茹君结婚的那件事儿她无法跨过去。
“你小点儿声,行吗?我说了我会解释的。”姚青筠头大了,现在的情况完全超出了他的预设范围啊。他原本想的是今天先给她把试卷分析了,然后中午带她出去吃饭的时候和她把他后来的事情给她解释清楚。他扶额,是他高估了她的脾气,低估了她的愤怒。
“你解释?好!那你就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和我说要娶我后转头再和别的女人订婚的!”郭亚思每每回想起在南城第一监狱门口被告知自己的男友要和别人订婚的情景,她都能气到给心脏装支架。“就算是分手也要亲口说吧,不想当面讲,至少可以发个微信打个电话以示尊重。我就当那个时代条件艰苦你没办法用手机,但是你写信总行吧?叫小六子给我带个口信也可以啊。怎么?我特么已经好骗到不用你亲自通知的地步了?”
她越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