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那恐怕真的是她想多了。郭亚思挠了挠头,略带尴尬地替他松开领带,并将衬衫纽扣也全部解开。
“你撑在我的肩上,我帮你解开它。”她从洗手台上下来,悄悄蹲在他的身后。她伸手附上他左腿上的绑带,替他把固定在衬衫夹上的牵绳松开。绑带很紧,因为当解开后,她能看到他腿上被压迫的红印。手指轻抚,她问他:“疼吗?”
抛却了人类繁殖的原始念想,郭亚思扶着姚青筠进了浴缸。她撩起袖子
郭亚思坐在洗手台上看他,眼前所出现的景象让她不得不捂嘴惊叹。他的左小腿是真的少了半截,缺了的那半截是由金属制成的义肢给补全的。穿戴义肢的绑带从小腿缠绕到大腿,紧紧地附在他的大腿上。让人震惊又心疼,不知道他经历了多少才能练就出现在的云淡风轻,也不知道为了能走稳路不让人看出他身体上的缺失他花了多久的时间和心力。
她微微转头,余光看见身后的大镜子里映照出他们俩暧昧到极致几乎是一触即发的情景。这种景象,她在日本爱情动作片里见过不少,虽然片子里的人穿得比他们少,可情况性质基本类同。
姚青筠调整好水温,凑着水还在放,他背对着郭亚思直接解开了腰扣。他的自尊和脆弱即将完整地展现在她的面前,虽然知道她不会嫌弃,可却还是紧张,还是在意。背对着她,不敢当着她的面去解,可能是因为打心底里还是会害怕看到她‘嫌恶’的眼神吧,哪怕只是一丝的细微表情,他都会敏感地多想。
这一定是一条很难的路,身体和心理都很煎熬。光是要接受少了小半条腿的这件事儿,郭亚思不敢想他这样骄傲的一个人到底熬了多久。就是这一刻,所有的暧昧和桃色都消失了,她对他只有心疼。
他在开车,而且是那种已经把车门焊死,开到半山腰的那种。郭亚思的指尖触碰到他微热的皮肤,她被他说的话给惊到了。虽然看过不少十八禁的电影和书籍,也短暂地谈过一两个男朋友,可这种实战演练的经验几乎是零。
手指触摸在皮带扣上,这是郭亚思第一次帮人解皮带。她怎么想都觉得这是个陷阱,可她却好像有一种甘愿跳进去的想法。看着他的腹肌和人鱼线,她搞不懂自己在想什么,也搞不懂她在期待什么,或是害怕什么。
恕她胆小,她怂了。“不好吧,我们这样不好吧。”她收回手,打算从洗手台上下去。
“我让你帮我解开衬衫扣子,你以为呢?”姚青筠不允许她下去,便将双臂放在她身体两侧,紧紧地将她禁锢在他给她‘腾’出的地儿上。“帮我把义肢解了,我怕我站不稳会摔。”他放软口吻,与她说。
不管她到底在想什么,姚青筠一把将她打横抱起,直接往浴室带。他将她放在洗手台上,大概是身高的差距,这个高度对于他来说正正好好。
“我去给浴缸放水,你坐着别动,免得下来的时候又把脚扭了。”姚青筠将皮带从腰间抽出放到身后墙壁上的置物架上。他轻捏她的鼻头,就像是玩闹得逞一般。
他的牙齿磕到她的嘴唇,微微吃痛后张开嘴。趁虚而入的男人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攻城略地不过就是一念之间。
逗她玩儿?郭亚思觉得自己像是个傻子,在他掌心之中无处可逃。每次都是他扮演狐狸的角色,而她就像是只傻土狗,任他玩弄还不自知。有点儿生气,可却又没有办法,好像她也挺享受的。诶呀,她心中暗暗烦躁,直呼自己是个抖m。
郭亚思被他吻得有些缺氧,她大口喘气,眼神不知看哪儿才好。“我……我……”她的思维混乱,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亦或是,她本能地不想让理智叫醒自己。
姚青筠将领带和衬衫脱下,而后一把丢到脏衣篓里。他更加靠近她,看着她通红的脸颊,轻抚她,然后继续‘吩咐’说:“还有皮带。”
姚青筠笑着呼出一口气,他扯开领带,将领口的衬衫扣子给解开两颗。他似是孩童玩闹一般,摇头拒绝说:“不,我觉得现在这样正好。我不累,你也不会累。”说话间,他抓着她放在他肩头的手挪到了他衬衫的领口。他带着‘坏心’,看着她迷离的双眸,有意让她的指尖去触碰他敞开在领口处的肌肤。“帮我解了。”他坏笑地‘吩咐’她。
“不疼。”她的温柔他看在眼里,心里有一处脆弱的地方好像被人捧起来了。也许以前会很疼,可现在姚青筠不再会觉得疼了。不知道是不是浴缸里的水汽,他的眼眶有点儿湿。不过他不会告诉她的,因为他还是那个骄傲的姚青筠。
洗手台是大理石做的,也许是大理石的凉意,亦或许是她被他的举动惊到了。郭亚思的脑子就像是受了一记刺激,让她昏沉的脑袋有了醒的错觉。“你放我下来。”她双臂搭放在他的双肩,娇声‘恳求’。
“陪我去浴室。”没有商量,他松开她,用着霸道的口吻‘命令’她。
,不然他不会这么用力。郭亚思被他箍得腰疼,就连脑袋都是被他的一双大掌‘强制’性地抬起。仰着头,踮着脚尖,她的双臂不得不环过他的腰,双手紧抓他后背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