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夸了还是损了?郭亚思没有觉得高兴,把她比作枪炮,这是该有多直男,多不解风情啊。所有可能产生的粉红色泡泡在一瞬之间都被戳破,她靠躺在枕头上,很是无奈地自嘲说:“哈哈,辛苦你了。”
姚青筠以为是什么呢,原来是这个。他轻声一笑,食指轻弹她的脑门,不以为意地说:“还行吧,虽然比南城的名媛是要重一些的,可比起我当年扛过的枪炮来讲,你还在我能承受的范围之内。”
他的臂力很强壮,郭亚思还未做好心理准备就被他抱起来了。她慌忙将手圈在他的脖子上,整个人都贴在他的怀里,生怕掉下来。视线所及之处是他的喉结,她看见它像是一颗硕大的珠子一般被埋在他的喉咙处,随着他呼吸和吞咽而上下移动。
“家里还有什么人吗?可有亲戚在南城?”给郭亚思将冰袋放回右脚踝伤处后,姚青筠坐到她之前躺着的座椅上。他将靠枕垫在腰后,看了眼窗外,问。
姚青筠看郭亚思躺坐在座椅上多少显得有些局促。从这里到南城还有很长时间,她不能一直蜷缩在座椅上。不过是片刻细想,他拉开门叫来了列车员。
“你……抱歉……“好一个公主抱,弄得她说话都不敢大声。她赶忙移开视线,不敢再看,生怕他的荷尔蒙将她诱惑。
“等回南城后,我去给你找个医生看看。在火车上你别乱动,想吃什么,想做什么,想要什么,你都和我说。”姚青筠接过她还来的湿毛巾,打算去包厢内的盥洗室去搓洗干净。
说起怎么来的,郭亚思真是一肚子气。她一边回忆,一边说:“我在朱家角吃农家乐,结果肚子疼蹿稀要找厕所。饭店的厕所
姚青筠听着她奇怪的话,感受到怀里的人在害羞。不知道是不是男人的天性,他很享受此刻她的伏小,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抱歉什么?”他将她转移到床边,弯下腰,轻轻将她放上去。同时,他顺手把两个枕头侧着垒起,供她舒服坐躺。
“我不想再说第三遍,我不要你还我什么,我给你的你就都收着就行。”姚青筠是真的不喜欢郭亚思这种‘你是你,我是我’的论调。他将洗好的毛巾挂在盥洗室的毛巾架上,将手上的水擦拭在另一条干毛巾上。“等到了南城,你跟着我走,住的地方我来安排。”他走到她身边说。
床铺好后,姚青筠将衬衫袖子向上卷起。他走到郭亚思身边,看了一眼她的右脚踝,然后取下一直放在她伤处的冰袋。“你勾着我的脖子,我抱你去对面床上躺着。”说话间,他弓步蹲下,左手臂托起她的后背,右手臂则是放在她膝盖下。
郭亚思觉得身下的皮质沙发座椅其实够舒服的了,她根本没想到他会特地叫人进来帮她铺床。看着列车员用熟练且专业的动作把她对面的座椅拉开变成床,她心里又有另一种奇怪的声音响起,她不知道这莫名的感动和体贴到底是怎么来的。
“床下的垫子请帮忙垫软一些的,谢谢。”姚青筠看着列车员铺床,他摸了一下床垫,觉着偏硬,便就又要求列车员换成软垫。
郭亚思坐靠在座位上,她的右脚上放着冰袋,“不麻烦你,我到了南城就自己解决。”有过被扔在车站的经历后,她实在是不敢再轻易相信他了。再说,他俩什么关系都没有,真没有必要再捆绑在一起。尤其,现在他也认可她不是女奸细,就更应该各走各路。
“父母双亲都健在,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也都挺好,舅舅叔叔表哥表姐也都学业有成事业成功……唯独我沦落异世,不知道回家的路。”郭亚思真不想在这本小说里费太多时间和太多感情,毕竟现实生活中的人都有自己要干的事儿,禁不起耽搁。
,接过姚青筠递来的湿毛巾,她勉强擦了擦手上的油腻,就当是洗了手。
要不是一等车厢的乘客,列车员才不伺候这种要求多的人。带着专业和礼貌,他将硬床垫搬出去,并回应:“好的先生,请稍等一下。”
他来安排?郭亚思心有余悸,她摇了摇头,想要拒绝,可又担心他霸总气质发作,便皱眉低头不多说话。想着,一会儿到站了再说。
“我……我怕我有点儿重。”郭亚思知道自己不是那种柔柔轻轻的女生,体重方面她还是有点儿自知之明的。
“麻烦帮忙把另一张座椅拉开,铺一下。我的女伴脚受伤了,需要躺着休息。”他与进来的列车员提出要求。“对了,再多拿一个枕头来。”他想,这样她躺坐的时候,后背可以舒服些。
“我其实真的还好……”郭亚思抬头看到姚青筠正弯腰帮她检查床铺平整与否,话到嘴边不得不收回去。要是她再不领情,恐怕就是真的不识好人心了。“谢谢。”她想,也许他有他的理由吧。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要送她走,还是想留她,亦或是想要帮她。就像在西式糕点店的时候,他以为他将她留在北城会是放她自由的一种方式。他习惯了离别,却不知他的习惯会伤人。
姚青筠记得她说过的话,她一直在反复强调说自己不是这里的人,看来她所言不假。他不再试探,直言说:“你怎么来的,还记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