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先生,以后要多捧场了!」梦婕说。
你动她脑筋,我就走!」
郑家森搂着依帆,她紧紧地贴在他的胸前此刻,郑细声地问:「梦婕真的上班不久?」
本来,陈仲达应郑家森之约,只是一个礼貌上的应酬,没想到在四小时不到的时间里,却完全变了。
「我们先到路口等她们!」
「你想到哪儿去。我要了解情形,好帮我老弟的忙,你吃什么醋?」
「你带二个?」
「梦婕,你还不认得他吗?」依帆看看郑问她。
他巴不得梦婕片刻都不要走开。
「这件事你自己去问她好了!」依帆余怒犹存。
为什么?」
舞池的灯,全部暗了下来。
「她以前在铜锣湾一带上过班。」
「陈!」陈仲达说这一个字,心却砰然地跳。
「那给我代签一下!」
「那当然。你看是谁的老弟嘛!」郑家森插上一句。
照一般人的作法,四个人可以一辆车,但是,善于揣摩人心理的郑家森,他却叫了二辆,这样好让陈仲达与梦婕单独相处一段时间。
郑家森看在眼里,知道自己所布的第一步棋已生了效。
「忙吧!」郑家森把她搂了过来。
陈仲达刚进舞厅时,有点不习惯,经过几曲「勃鲁斯」下来,再加上梦婕的「温」工,他此刻已经是把握不定了。
「终究我们才认识不到三小时啊!」
「这我怎好开口?」
郑家森对陈仲达说:「账我已算好了,我们四人一道去吃宵夜!」
「那你问蔡大班。」
他听郑家森说:「我们四人一道」时,陡然更加兴奋,迫不及待说:「那我们走吧!」
郑家森知道在蔡大班旗下的小姐,只要你「捧」的漂亮,没有不能「杀」的。
「他就是大名鼎鼎的郑大哥。」
「我才上班多久,怎认得这位先生。」
「没问题。」
陈仲达带着梦婕,郑家森搂着依帆从「时代」出来,招了二辆计程车,二对分别上车,向「半岛酒店」驶去。
当舞节灯亮「二○」时,郑家森叫小妹把蔡大班找来。他在蔡大班耳边细声地间道:「老蔡,梦婕今晚节数由我补,我要带她出场。」
「喔!我听说过,那以后郑大哥要经常和赵先来了!」这位自称「上班」没好久的「梦婕」,她的「温」功倒是真有一套,说话的时候,眼珠骨碌碌地转,坐她身边的陈仲达,全身的血管都在膨胀、心跳得更厉害,而且方才在上海晚餐的酒精,似乎这时候在他的血管里特别地烧得快。男人的本能有点蠢蠢欲动。
人的弱点,就经不住诱惑,尤其是面对着财和色的当口,最容易把持不住。
「依帆呢?」那矮冬瓜蔡大班问着。
「她能不能『杀』的?」
你怎么哪?」
「你?」依帆把郑家森推开。
以他在舞场混的经验,只要自暗示下蔡大班,相信布下的陷阱,对方必定难以脱逃。
他们的话声刚顿,舞池的灯也亮了,陈仲达挽着梦婕回到座位。依帆也由别台转了过来。
这也许就是人的「原罪」吧!
「咦!你这个人怎么搞的,怎么话说了一半不说了?」梦婕把他抓着的手捏得更紧一点
「可是……」陈仲达说的时候,脸上似乎火辣辣的感觉,只吐了两个字说说不下去了。
有人以不动情说是「柳下惠坐怀不乱」,其实那只是一个心理有问题的人才会有这种说法,一个正常的男人,身旁坐着一个真正的女人,而这女人还是那么娇,那么艳,不动心的话,那简直是胡说八道。
陈仲达握着梦婕的手问:「你是不是可以不上班?」
「梦婕是我这位小老弟要带她。」
「好!」
郑家森为了使小陈入壳,他决定从蔡大班那里布下一根暗椿,利用梦婕来位陈仲达。
「陈先生,这件事你问得太突然了。」
果然,陈仲达和梦婕从西宁南路到中山北路这段车程时间中,他和她的感情似乎进展得比在舞厅中的时间内还来得快。
陈仲达身旁的小姐,真是包君「满意」,虽然她没化什么妆,却显得比化了妆的小姐更艳、更娇。清秀的五官予人有清新的感觉,全身该凹的凹,该凸的凸,一点都没有做作,她在陈仲达身旁坐下,端端正正,只是头微微一偏,轻轻地说声:「我叫梦婕,请问贵姓?」
「一道出场。」
台上的聚光灯正照在一个「金」光闪闪的女歌手身上,她手上的麦克风似啃甘蔗一般在抖着,嘴里也不知道是在呻吟还是嘶喊,她的腰部以下,似挂在屋檐下的风铃,不停地摆动,舞池挤得满满。要说是「跳」,毋宁说是在原地「幌」,四周都是在互相磨擦的人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