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沸腾,竟有揭竿之势。
随后的事情便是,囚车载韩章韩然父子,跋涉数月余,来到了皇城的高墙外。昔日里作威作福的两人,如今蓬头垢面,蜷缩在囚车的两角,惶恐地看过往的商贾行人。这韩章如今算是把肠子都悔青了,教养出了这么个煞星,但如今嗟叹埋怨又有何意呢。
朝堂一审,两人被判枭首,后将悬于冀州城头三日,以平民愤。太守韩章算是个见过世面的,闻罢只瘫坐在朝堂上,韩然被尿了裤子,惹得一众大臣侧目耻笑。
日子定在了三日后的七月初一,两人随即被押入了同一间牢房,只一张石炕,满地稻草。但真正让二人恐惧的,是牢房里腐朽衰败的气味,混杂血腥,以及从牢房遥远的另一头传来的,凄厉的惨叫,以及不时鞭子落在身上皮开肉绽的声响。
这是度日如年的三天,令韩章惶恐的倒不是死,而是眼瞅香火便要断了,对不起父母族人。自己早已是不惑之年,但韩然两年前方才行的加冠之礼。
行刑前的头一天,晚膳时分,士卒照例端来了丰盛的吃食,还有一壶佳酿。数月来的粗茶淡饭,让原本壮硕的韩然清瘦了不少,自然狼吞虎咽起来。韩章没有这般好胃口,只依冰冷的石墙,拿起案台上的酒盏,小酌了两杯。自己出任冀州太守五载有余,他不希望自己看起来如此狼狈。此时冯举一定在庆祝自己的落魄狼狈,其他同僚也一定在看笑话,自己是冀州的太守,怎么能让这鼠辈贼子笑话了去。
不一会,兴许是酒劲上来了,韩章开始觉得有些昏昏沉沉,身子也沉重了起来,夜风虽然微,但没能敌过这睡意,视线逐渐模糊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韩章被一阵头疼唤醒了。睁开眼,自己竟然身朝服,但手脚被束了木架上。韩章又闭上了眼睛,晃了晃脑袋。“怕不是自己睡迷糊了。”待再睁眼,依旧是眼前的这番景象,赫然发现韩然被缚住手脚,扔在不远处的泥地上,竟还时而发出一阵鼾声。
韩章站直了身子,发现自己两侧的手脚被分别捆在了两根木桩上,缠了好几道麻绳,把手脚勒得生疼。整个身子呈“大”字状,就连脖子也被固定在了连接两根木桩的横梁上,一低头,麻绳便会勒住喉结,韩章一顿干咳。
干咳声惊动了房间里的另一个人,于是那人缓缓站起身,背双手,踱步来到了韩章的面前。
“王将军?”灯光并不明亮,所以那人走近了,韩章方才认出此人来。“这是何地?将军为何也在此?罪臣…”
还未等韩章说完,王笺便开口打断了他。“此处乃本将军的宅邸,今日请大人来,是想让大人好好地赎一赎自己的罪孽。”
韩章闻罢大怒,“罪臣所获之刑乃是斩首,王将军莫不是要私设公堂!这若是让陛下知道了…”
王笺再次打断了韩章道“陛下知道了又当如何?大人乃是乱了陛下江山社稷的罪人,您的辖地因为大人出了这的乱子,怕是换作陛下也会觉得,让您一死了之了会太过便宜。”王笺顿了一下,看韩章面部复杂的表情,轻蔑地笑了笑,继续道“且,本将军能有多大的能耐,怎能将大人从死牢里请到寒舍作客。”
韩章闻罢,霎时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开始向上蔓延,竟在这七月天里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寒颤。韩章大吼道,“如今天下人都听闻了本官所获刑罚,若是不见尸身,便是陛下也难给臣民一个交代!”
“大人此刻倒是想起了天下人,未免晚了些。”王笺不屑道“且不论天下人还在不在意汝等这般的罪人,只要数月后,汝二人的项上人头按期出现在冀州城墙之上,又有何人会知晓,大人和公子是不是被枭首的?”
韩章底绝望了。
十二. 午时
晌午时分,武帝驾临将军府,穿过层层府门,来到石室门口。
早在武帝出现之前,王笺已人备好了一众奇怪的器具,及武帝入时,下跪叩首,随即乖觉退出石室,只留武帝随行的两个侍卫戍守。
韩章见武帝,被粗布捂的嘴里发出了一阵支支吾吾。地上的韩然此时也从昏睡中醒来,费力地扭动身子,伸头努力地想看个究竟。
只听武帝道“想必韩大人也已知道了,今日这将军府,二位怕是只能横出去了。”言罢,瞥了一眼地上的韩然,笑了起来,听得韩氏父子俩一阵寒颤。“韩大人常年在冀州,怕是对朕也不甚了解。朕闲暇之余,有一爱好,今日欲与二位品鉴一番。”
韩章只见武帝命侍卫搬来一张太师椅,坐在了跟前,竟正对自己的下腹。韩章用力地勾下头,欲看个究竟,被脖子上的麻绳拽了回去,只能用余光费力地向下张望。韩章之觉自己的朝服的避膝被掀起,革带被缓缓解开。紧接,两腿之间传来一阵暖意,虽隔长裤依旧能感觉到一股鼻息,从大腿的根部向下蔓延。他感觉到一张脸压在了自己的私处,用力地吸,自己的阳物也在粗暴的碰撞摩擦中开始兴奋起来。韩章感到了从未有过的愤怒和耻辱,开始晃动起腰身,想要咒骂只能勉挤出一丝含混不清的声响。他想到了咬舌,自己当儿子的面被这般羞辱,让这个昔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