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六四是属於上一代人的民主运动转捩点,那属於我们这代人的,就必定是雨伞运动了。
较幸运的我,来自中产家庭,应该是连登仔说上左岸的人。父母皆受过高等教育,当年一百万人上街的那天,他们也有去。这给我一个政治开放的家庭环境,每年的烛光集会和七一游行,我都会跟归父母出席。那时还少的我不太知道03年的七一争取的是甚麽,但「香港人企硬」这句口号却深深地印在我脑海中。
更幸运的是我就读的小学和中学,均有敢言的老师谈及六四,在中学的时候,校方更容许学生自发派出当年的报章。可能六四是一件历史事实,我在小学的时候已经对这件事有感觉。
我其实没有太大政治立场,自由民主我固然追求,但社会安稳和经济发展方面,我也拥抱着。高中时期的我开始不再游行,有点事不关己,己不劳心的想法。
2012反国教游行,我没有出席,但家里有方法获得那本被受争议的教材。那本书的确「离晒谱」。
2013年香港电视不获发牌,我没有去公民广场。但我有看「警戒线」。
2014年占领中环到後来的雨伞运动,开始对政治有点意识,在铜锣湾坐过马路,也试过晚饭後到添马公园声援。那几个月每天也在追踪事态发展,看着一幕又一幕滥用暴力的画面,除了痛心疾首,还有咬牙切齿。
随着年月转变,身边不少朋友也慢慢走得更前,有中同成为了学苑总编,有师兄加入了公民党成为地区主任。当然也有朋友离开学民思chao,然後从此绝迹政治圈。
2016年港大沙宣道围堵李国章事件,应该是我走得上最前线的一次,在不远处已经是警方的防线。我和朋友原本打算到旁边的RC hall借厕所一用,岂料远处突然传来一阵sao动,接着李国章便绝尘而去。
心灰意冷也是属於我们这一代的。不知道多少次我们梦想会再有人脚痛,但换来的却是一次又一次的硬推硬闯,多得已经令人麻目。
雨伞运动後的出路还未找到之际,政府早已在破坏我们的自由。我们该何去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