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她已經不想再過餐風露宿的生活。
「還不行,我們要去先皇帝那邊,他等我回來等太久。」他在她耳邊說。
一旁的人們有人認出他來。
「將軍!」
開始有路人朝他們投來注目禮。
她想他是個將軍在這裡大概算得上是名人。
他知道人們看的是她,一個穿著帝國服飾的外國女人,正端坐在羅馬帝國將軍身前緊貼著他一起坐在戰馬上。
那顯示她的身份並不是女僕或妓女,而是尊貴的女主人。
「進去之後妳什麼都別說,裝作不會我們的語言。」他扶她下馬之前看著她的眼睛告訴她。
她點點頭。
和他一起來的士兵接過他的馬韁,他示意他們等候就拉著她進到宮殿。
她好奇的東看西看,這個城市甚是奢華。
「你總算回來。」皇帝竟然走下台階歡迎將軍。
「路上耽擱,您交代的事完成,另外我的傳訊兵也把一些值錢的物品給您看過了吧,更多的在外面,我已經請人去繳給國庫。」
她裝作漠然,不過她內心知道他說的值錢東西是商隊的,可惜她無能為力要回來。
「這異國美人呢?」
「我想請您賞賜給我,我擔心她會影響到您的安全。」他暗示著,現任皇帝最怕就是暗殺。
「不太聽話是嗎。」皇帝點點頭。
「我在路上必須馴服她。」他保守的說。
「我瞭解了。回去歇息,有事晚點再說。元老會那邊別忘記打聲招呼。」皇帝給他一個富含意味的笑。
「是。」
家裡的管家看到一個會說他們語言的外國女人和他共騎睜大雙眼,把她安置在他房裡。
羅馬很是熱鬧,形形色色的人都有。
事實上當他們到達羅馬之後,阿爾琲托華麗的家裡僕佣們已經在打包。
不過她沒料到他家裡有情婦還有顯然和他上過床的女僕,嫉妒的眼光總是繞著她走。
她和阿爾琲托同床共枕也引起她們不滿。
他在家的時候還好,不在的時候不時會收到冷言冷語。
阿爾琲托成天都在外面,據說忙著見羅馬皇帝、元老院議員和其他將軍。
她什麼都不用做,無聊至極。
他也不讓她出門,只需要等他臨幸。
「冷月。」
她很少聽到他叫自己的名字。
「是。」
「我們要去鄉下,不會再回到羅馬,妳想買些什麼帶去嗎?」
她腦中閃過逃跑的想法。
「買得到我來自的地方的商品嗎?」
「我讓人帶妳去。」
人潮還滿多的,她跟著阿爾琲托派的人在市集裡轉來轉去。
她放慢腳步,趁著那人沒注意,轉身快速往反方向離開。
在一個往下的樓梯前方,突然一個力量把她往前推,她腳踩的地方瞬間落空。
她被人從後面一推跌下樓梯。
在眾人驚呼下,她滾落階梯,身子在最底下停下來。
溼滑液體從她身體裡流出來。
她還沒來得及意識到發生什麼事就昏過去。
市集裡傳來婦孺尖叫聲。
阿爾琲托把情婦和女僕放到拍賣場上。
他很後悔沒有注意到家裡的狀況,差點讓他救回來的冷月賠上一條命,不過他孩子的命沒有救回來。
她靜靜的躺在床上已經好幾天,醫匠也束手無策。
只能等了。
白明月從夢中醒來,她開始理解自己知道的比想像的多。
是從什麼時候呢?
遇見他之前,她真的對他沒有什麼記憶或是夢境。
後來夢越來越多,也越來越真實。
就像是他們認識好久好久。
沙爾汶接到通知匆忙趕回家,白明月很大牌的睡在他床上。
「起來。」
「你要虐待懷孕的未婚妻嗎?」她懶懶的從床上坐起,慵懶的說。
她逕自跑回他的國家,還跟他父母說已經懷了他的小孩。
「別裝了。」
「好,我走。」她把腳放到地上站起來。
「妳騙我,妳根本什麼都記得。」
「是,不過我很想忘記。」
「為什麼?」他聽見她不要他們之間的記憶時心痛的感覺襲擊著他。
「那太痛苦。西元79年10月24日」她說出口的同時震驚的看到他眼中的痛苦。
「是很痛苦。」
她走到他面前,向他伸出的手頹然放下。
「我怎麼做你都不會放棄征服這個世界嗎?」
「妳為何想讓我放棄。」
「想想不必要的戰火和會造成的傷亡。」還有愛你的人受到的傷害,她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