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还真不方便。
看大家都不说话,蛋蛋很乖巧的没有像普通小孩那样抓着申屠殇的衣袖装作楚楚可怜的模样实则令人头大的不断央求,相反,他很安静的坐在一旁不再出言恳请,将申屠殇烤好的吃食递给众位哥哥叔叔。
可他不闹反而令众人更加为难起来,像蛋蛋这种懂事乖巧的小孩真的是人见人爱。暗暗的叹了口气,申屠殇瞥了眼虽然强颜欢笑但还是有些难过的蛋蛋,轻轻说道:“此事再议。”
老大发话,乔翼等人都不再谈论那件事,只是随口和蛋蛋说些好玩的趣闻。
饱食之後,众人睡了下去,蛋蛋则挨着申屠殇睡在地上,可是不知什麽原因蛋蛋一直没有睡着。申屠殇睡觉很浅,稍有动静就醒了过来,於是他看似熟睡实则暗暗的观察着蛋蛋在干什麽。
就见男孩睁着大眼睛看着头顶上满天繁星,有些瘦弱的身体时不时的抖两下,然後慢慢的跟只蜗牛一般往申屠殇身边靠,挪动一寸之後还悄悄的看看申屠殇,然後左右看两眼发现没人注意他,於是男孩继续一点点往申屠殇那挪。
当申屠殇故意发出点声音时,男孩立马停在原地不动弹,两只眼睛闭的紧紧的连额头都闭出了皱纹。
烨貊荒郊野外的夜晚十分安静,连只夜虫都没有,可惜乔翼的呼噜打的是震天响,令远处的几只座狼好生郁闷,没多久就跑的远远的了。
蛋蛋自然听不出来远处的声音到底是风声还是别的什麽,他只是很奇怪这些哥哥叔叔为何在外露宿时不点燃篝火,也不叫人守夜,难道不怕野兽,甚至是那传说中比马还高的巨狼?
蛋蛋想不明白,而众人皆睡他独醒令男孩终於有些害怕担忧於是放开了胆子更加迅速的往申屠殇身边挤。这一挤不打紧,结果男孩因为紧张挤的有些过了头,在一次观察身後有没有东西,回过头来的时候因为没注意而一头撞在了申屠殇的胸口上。
申屠殇的胸膛连刀都能挡,男孩冒冒失失的一撞额头立马痛的不得了,毕竟还小,所以男孩痛的喊出了声,不过男孩又反应迅速的双手狠狠捂在嘴巴上把痛呼给捂了回去。
“痛不痛,给你揉揉。”申屠殇一直在观察他,见他额头都红了,就关心的问道。
蛋蛋又叫了一声,压着嗓子心脏狂跳就像做坏事被发现的孩子般不好意思的轻声说道:“撞醒哥哥了,对不起。”
申屠殇伸手替蛋蛋揉着头,然後没等对方反应过来,就把蛋蛋轻轻搂在了怀中。
顿时蛋蛋就觉得自己背部靠在了一个很硬却很温暖的胸膛上。蛋蛋满足的叹息了一声,发觉在哥哥的怀中,自己先前的恐惧早就不知去了哪里,虽然哥哥的胸膛又鼓又硬,可是躺在那里却觉得十分踏实,好像世界上再没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伤害到自己。
躺在温暖的怀抱中,两人都沉静了很久,然後蛋蛋才轻轻的缓缓的带点恳求的说道:“哥哥。。不要赶我走。”
“怎麽会这样想呢?”
“哥哥不愿意让我跟着去学武功,不就是因为讨厌我了?哥哥,你告诉蛋蛋怎麽做,蛋蛋绝对不让你讨厌,所以哥哥不要赶我走。。”
“傻孩子,哥哥不带你,不是因为哥哥讨厌你,也不是因为哥哥不想教你武功,而是因为哥哥现在不能这样做。”
“为什麽?”
“哥哥有事要做,带着你不安全。”
“那哥哥,难道我回去就能安全了?”
“难道不是?”
“哥哥,我家里没有别人了,母亲她。。。她不能走动,如果我不出来想办法讨生计,邻居就不会替我照料她了,但是如果我回去照料她,那麽我和她很快就会饿死的。”
“哥哥,果子村旁边有座山,山里有坏人,所以哥哥,我回去也不安全啊。母亲就是被。。母亲就是因为山里的坏人才动不了的,而我跟着几个叔叔出来寻活计,可是叔叔他们一遇到危险就把我丢下了。”
申屠殇叹了口气,轻轻说道:“蛋蛋,你说哥哥是坏人吗?”
“不是。”
“如果是呢?你我仅仅见了一面,你就这样放心跟我走?”
“你不是。”蛋蛋很笃定的说道。
“为什麽?”
蛋蛋耸耸肩,将小手按在申屠殇的胸膛上,那处有一颗火热的心在跳动着。
“如果哥哥是坏人,那麽哥哥的心不会跳的这麽平稳,这麽有力。”说着还吐了吐舌头,笑眯眯的说道:“这是我哥哥走之前教我的。”
“蛋蛋,哥哥要去做事,做很重要的事。”
“到底是什麽事啊?”
“还记得今日遇见的那些坏蛋吗?”
“嗯。”
“哥哥和几个哥哥叔叔就是去找他们的麻烦,而今日只是很少的坏蛋,日後可能会见到很多坏蛋,到时候哥哥就没有能力去保护好你了,甚至可能因为护着你哥哥自己反而有危险。”
蛋蛋身子一僵,不再动弹,过了很久才轻声说道:“蛋蛋明白了,哥哥,蛋蛋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