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弟弟,并在啸虎大营眼睁睁看着天儿的离去,兴许是心中有些孤寂,申屠殇就将这件衣服翻了出来穿上,却没想到这件可以说是纪念弟弟的衣服,却在昨夜的战斗中弄破了.
乔彤一怔,呲牙裂嘴的吸着冷气,立刻就想抽自己几巴掌,.
"大哥,没事的."不知道申屠殇是不是猜到了乔彤愧疚的心思,就听他轻声说道.
乔彤撇撇嘴,没有就这个话题进行下去,只是说道:"打了十来天,感觉如何?这可是真正的战场,和昔日你在座狼军的训练不可同日而语."虽然已经与斑豹厮杀过一次,但这一次是申屠殇第一次自己带兵,所以乔彤才有此问。
"战场之上...当我的刀锋砍入敌人身体中时,我脑海中没有任何的东西,就好像我的脑袋空了一般.而当我清醒过来,看见敌人血肉散落一地之时,我并没有怜悯的感觉.."
"面对敌人,切不可有怜悯之心,你要记住,无论对错,在战场之上,都不能对敌人心慈手软,因为你的善心很可能就会付出自己战友的生命,甚至你自己的."
"但是事後,我的感觉很不好."
"如果你杀人後感觉十分好,那麽...我会亲手杀了你."
帐中气氛突然一凝,申屠殇深吸了口气,点了点头.
"不过你不是什麽杀人狂,这点我很欣慰."
两人一时无话,各自想着心事,渐渐的席间弥漫出一种沉重的氛围,两人脸上不约而同的浮现出一种模糊的专注.
门外有人走过,申屠殇率先回过神来,他摇了摇头,将天儿的身影从脑海中挥去,"大哥,你想小云了."细细观察了会乔彤的脸色,对大哥无比了解的申屠殇很快就从对方的神情中分辨出了一种味道,一种自己先前也沉浸其中的味道.
被申屠殇说中了心思,乔彤脸立刻通红无比,但是汉子要强的说道:"胡说八道,才十来天,哪可能想."
申屠殇摇摇头说道:"天儿走後第二天,我就已经开始想念他了,甚至刚才…我也想起了他.大哥,你不可能比我差."
"呸!你给我留点面子行不?!"汉子啐了口,撇过头意兴索然的望着门口,这十几日来,乔彤只觉度日如年,相识不久,乔彤其实正处在热恋之中,但那种明知爱人在何处却不能相见的痛苦,直叫这个汉子郁闷难受.
申屠殇呵呵一笑,"小云可是你自己在北谷城见到他的婢女之後,执意让他留在那里的."其实申屠殇又何尝不觉得日子难过,而比乔彤更惨,他现在甚至都不知道戈京身在何处,性格沉稳的他只得默默的思念着那个自己都完全无法理解的男子,希冀着他的平安.
"废话,我怎麽可能让他跟着来前线."
申屠殇嗯了一声,将破衣服脱了下来,左右看了看却发现这里本来就是乔殁的帐篷,一时间找不到衣服穿上.
乔彤冷哼一声,二话不说就把自己的外套丢给了申屠殇.
申屠殇尴尬的接过衣服套在自己身上,等他穿好之後,鼻中就闻到了乔彤淡淡的体息.每个人身体都会有自己独有的味道,而乔彤的味道则与其性格类似,十分的张扬奔放.虽然以前的申屠殇对於男女之事比较浑浑噩噩,但是如今他已然明白自己对於男女都会有感觉,所以突兀的闻到乔彤衣服上这股味道,申屠殇的心还是无法抑制的颤抖了一下.
乔彤里面穿了件紧身的短袖布衫,将他彪悍的肌肉块彰显无遗.这个汉子此刻有些忧郁的看着门口,说道:"知道小云在北谷城,身边有上官怀远坐镇,我到不怎麽担心,其实我最担心的还是乔殁那臭小子.你说我这个弟弟怎麽这麽倔?跟一头五匹马都拉不回来的牛一样,唉,愁死我了.这场战事现在根本看不出来什麽时候能打完,父亲在北边什麽事都不管了,将所有烂摊子都扔给了二弟,还有你的事情,你知不知道你的身份在啸虎高层中掀起了多大的波涛.你这事情肯定瞒不住了,真不知道父亲是怎麽想的,在这个时节将你的身份说出来."
乔彤自言自语了一阵,没有听到申屠殇的回话,於是回过头看了眼他,发现申屠殇满脸通红,闭着双眼坐在床边,双手紧紧握着床板边缘,脸上肌肉紧绷,呼吸十分急促.
乔彤吓了一跳,伸手探了下他的脉搏,这才明白过来又是弟弟体内快要爆体而出的阳气开始乱窜了.似乎自从周野将本命精元送给申屠殇以後,每次申屠殇运功过多,一段时间後都会引起阳气乱窜,虽然其程度要比阳气外溢弱一些,可也不是什麽好事.
"你等会."乔彤叹了口气,走出帐外,揪了个不知是自己现任手下还是前任手下的啸虎战士,询问着乔志坚在哪里.
那战士行了一礼,带着乔彤走过几片帐篷在一处堆满推车的空地上找到了正在忙着分派辎重的乔志坚,在他身边还有很多人帮忙,而座狼军新任副统领铁狼此刻正面无表情的站在旁边看着别人听着乔志坚的号令搬东西.
乔彤纳闷的走到跟前,瞥了眼冲自己点头的铁狼,问向乔志坚:"到底他是副统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