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这话语的是此壮汉身子一僵,但是随即相当配合地转身过去,一旁树荫下,便是这管事所挑的地点。
想也知道,一般人行走都可能要担心会不会撞到头,这对两个个子明显超标的汉子来讲,矮个身子缓步进入是必须的。
不过都已经在此地开荒了不少时间,讶异早就变成了习惯,倒也没多少人对此发出什麽言论。
吃多少东西由做多少事来换取,不过如果考量体格,那麽这裸身壮汉跟他那间房的同伴肯定是最好的一群,但,眼下那间房的人员只有两人在场,明显有病的人则不在此处。
随着管理者一走,一些个叫嚣声音又再度扬起,不过终究是晚了,明日还有的累,谁也不愿浪费休息的时间,转头便投向冰冷地板沉沉睡去。
清晨,天未大明,仅仅是鱼肚白的天空对一般农家来说已是操劳的开始,而对於某些特定的人来说,更是如此。
以极为便宜的价码来帮他人垦荒,这虽然不大划算,但是考虑到可以消耗奴隶的精力以防一些不该有的乱事暴动,那就是两利了。
一堆淫秽句子不断传来,对於管事的人来说无疑是对他权威的挑衅,随着这声大吼,本来睡着的人也都醒了,不过乱哄哄的气氛到也停了下来,转成一种变相的寂静。
附近的同伴对於接下来的事情可相当清楚,但是既为奴隶,什麽事都不能做,只好更加拼命的坐着手上的事,藉由劳累来麻痹自己所不愿看到的状况。
通常只有罪犯才需要配戴这种防范暴起的拘束,不过没可能哪个关在牢中之人会在夜半被允许到外头洗澡。
奴隶是不可能给予工具的,只能靠双手万能,不管是清运大石还是松开土地皆靠一双肉掌,这难度无疑地提高许多,不过对於分派到远超乎他人工作份量的两人来讲,倒是没像他人一阵好骂,仅专心的做着自己分内之事。
〔干!一群舌头太长的,是平常给的水太多?还是白天操的不够啊!?〕
奴隶。
略带哭音的话语响起,本来就不算大的空间,细眼一瞧,不难发现除了这裸身壮汉之外,尚有两个体魄亦相当健壮的男子在里头,不过其中之一面带病态的红,在这清冷的夜里因本能不断瑟缩着。
〔大人...〕
物尽其用,人尽其能,这对奴隶贩子来说分外重要,尽管奴隶的最终目的是要卖个好价钱,却不妨碍在卖出之前,所能尽到的价值再利用。
随着管事的一路呐喊,本来还在梦乡的奴隶们,转眼间便被带到了满山遍野的荒地上。
嘴角,这种刀子嘴豆腐心肠的家伙,或许是自己现在最大的幸运吧,随着前者一摆手,後者知情地往该去的地方走着,本来这全身赤裸的壮汉动作很轻,但脚上铁链却在此时跟地板拖出不平的声响。
这是什麽原因呢?由这两人被指派到寻常人所负责的地区四倍之大,再笨的人也知道,肯定是这两人均分了病者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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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三号,过来,天这麽热,老爷我让你歇息歇息。〕
感受面前人的阳根在自己嘴里醒来的不适感觉,以及忍受那夹杂着汗味、
但是仔细看看这状汉的肩,那一切就都能理解了,烙铁所造就的伤痕不仅明显而且永难抹平,这种刑具除了用在重大罪犯之上,另一种用途则是要看所印的位置,就那特殊的符号以及数字判断,这裸身壮汉的身分只有一种可能。
另外一人,则是双目含泪,刚毅的脸庞此刻有的是大量不舍及自我埋怨,想来这句话应该是他所传来的。
但...如果状况真的只有如此,那反而是值得令人庆幸的。
伴随这两人行走的,除了铁链擦地所响起的刺耳声音,更多的是还没睡着的其他奴隶所扬起的窃窃私语,其中还夹杂着不少别有意味的嘲笑。
才刚到树下,这高瘦的管事者,便迫不及待地褪下麻布裤子,跨下阳物半软半硬,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往这裸身壮汉的嘴里硬塞。
只是这群衣衫楼裸的人群之中,如果夹着一个混身精光的人,那绝对是凸显的很,更别提,此人身子还比众人要高壮上许多,那更是造成目光的焦点。
顺着这两人的行走方向,所呈现的是栋矮旧房舍,就一般人的眼光来看,这种地方应该是用来养牲畜的,不过对某些人来讲,给奴隶住可能还嫌太过优渥。
面对此语,裸身壮汉以摇头回应,随即抱起昏迷中的另一人,没有御寒衣物,至少自己身上的热气可以提供点温暖吧。
能管的住嘴可管不了心,这点对於也是奴隶,只是稍微高级点的管理者来讲最为切身清楚,嘟囔了几句,把那裸身壮汉关进他的房间後,随即快步离开,有些事情他虽然看得多,不代表就可以视为常态而接受。
一个伸腰,当这裸身壮汉正打算搬开地里的一块大石,一道靴子踩过土块的声音从旁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