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Tony亦立即返回家中。怎料未到达之前,Tony电话又再收到另一个不明来历的讯息:「人已放了,回家见过他後便立即返回电视台,依照包裹内指示去办,否则另一批相片将会在网上疯传。」跟着下来再收到几张相片,今次照片内容不再是他跟Edmond在家中的亲密照片,而是Edmond的个人写真,相中Edmond似乎是不省人事,全身赤裸,被人摆出多个姿势,再以大特写拍摄了多张下体的不雅照片,相信一定是在禁锢期间被拍下的。Tony见到这些相片时急速的脚步突然停下来,心里感到大为震惊又痛心,对方居然以两批照片来要胁他,真是很卑鄙。回到家中见到Edmond好好地坐在梳化上,精神不错,Tony才放下焦急的心情,紧紧地抱着他,重新感受有他在身边的感觉。
对方的意图开始浮现了,原来他们的目标是军舰,但他们取得军舰的通行证有甚用途呢?Tony越想越担心,但现在主动权还在王磊手上,假如对方不主动致电给Tony,Tony也是没有办法。
收到Edmond的电话,知道他平安无事,Tony又惊又喜:喜的当然是Edmond已经平安回家,放下心头大石;惊的是对方居然那麽快放人,背後一定另有盘算。
,仍然是那粗糙的手,但脸上的阳光已经不再,那一刻双方心里面都有着不同的盘算。会客室内摄制队加上中方工作人员总共有廿多人,在众目睽睽之下Tony当然没有可能做出一些超越记者采访的行为,连聚旧也只会暴露他与王磊之间的关系,当然也不可以轻举妄动,一切只好依循中方预先安排好的程序,所谓访问其实只是双方依照预先拟订好的稿子向镜头读一遍,筛选过的问题和预先撰写的答案亦必定是观众毫无兴趣的内容,如果不是传媒编辑的要求,这类型的访问相信没有记者会有兴趣参与。五分钟的访问内王磊只是机械式的朗读讲稿,毫无感情交流可言,这跟十多年前Tony所认识那热情、开朗又主动的阳光大男孩Herman根本是判若两人,讲稿写得洽到好处,连同Tony的发问时间刚好五分钟,Tony打算再追问下去也给现场中方人员阻止,最後只好再一次握手道别完结了这次访问。Tony当然没有放弃最後的机会,在握手期间偷偷将写上手提电话号码的小字条从掌心传给王磊,王磊亦镇定地悄悄收下,没有半点异样。离开酒店後的Tony仍然是战战兢兢,担心刚才的举动有否给其他人发觉。可以做的已经做了,王磊是否会联络他仍然是未知之素。返回电视台途中,Tony手机突然响起,本来以为是王磊打来,原来是从Edmond手机打出的电话:「我是Edmond,我已经返了你家中,我没有大碍,你返来再说吧!」原本应该很高兴的Tony居然显得有点儿失望。
一个没有署名的讯息,但Tony主观上觉得是王磊传给他的,Tony还记得那次海滩上的意外令Herman眉上留下了又长又深的疤痕,Tony之後几天也有到过他位於九龙塘的家中探望他,那里是一所两层高的独立屋,Tony相信王磊所指的旧居就是那里,Tony决定即管到那里一趟看看。
到了九龙塘,还记得失去联络後的几个月Tony差不多每逢周未都会到Herman的旧居附近逛逛,看看是否会遇见Herman,又或是在单位窗外可以见到Herman一面。当然,每一次都是失望而回。十多年後的今天旧地重游,心情比起当天纯真的爱,当然是复杂得多,当天跟Herman所经历过的一切景象一下子在脑海内不断重播,徘徊在苦与甜之间的滋味七上八落。天色已经入黑,幸好还有皎洁的月光
Edmond忆述前晚在资料室内被人用哥罗芳弄晕了,期间曾经醒过来一次,迷糊之间被人注射了甚麽,不久又再昏迷,再醒来时已经被人蒙了眼睛在车上,之後被推下车的地方就是Tony家楼下,回家後才知道原来自已经被禁锢了两天。Tony看过Edmond的手机,所有曾经以他手机传过的讯息和相片也被删掉了,连拨电话记录也没有了,加上Edmond的自述,Tony相信Edmond完全不知道当中发生了甚麽事情。为免节外生枝,Tony决定隐瞒这两天所发生的事情,当然亦包括Edmond被对方拍下裸照的事情,只好安慰Edmond可能是对方认错人所致。Edmond对这解释半信半疑,但见身体亦无大碍,决定先好好休息再作打算。弄了点食物给Edmond,见他呼呼入睡,Tony才安心赶回电视台。
Tony在傍晚终於完成了手头上的工作,正打算赶回家照顾Edmond,电话居然收到一个没有来电显示的讯息:「我在旧居等你。」
回到电视台,桌上果然有一个公文袋,袋上清楚印上Tony的名字。公文袋内有一个信封以及一个细盒子,信内写着:「想办法约见相中人,悄悄从他身上偷取军舰通行证晶片,插入读咭器内复制,过程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要让他发现通行证被窃。他的通行证晶片就挂在他的颈项上,完事後立即将读咭器抛入大海,复制晶片好好保存备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