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妻子
一夜无梦。第二天清早,我被电话吵醒,是妻子打来的,抱怨我一夜未归。我安慰了妻子之后,就想起床。头还是很疼,身体一点力气都没有,好像大病了一场似的。我想撑着身体坐起来,可是一下没撑住,又瘫倒在床上。这一下在平时根本不算什么事,可当时,屁股接触到床的刹那,我感到PI'YAN传来火辣辣地刺痛,不禁呻吟了一声。我把手伸向PI'YAN,想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又是一阵刺痛,拿到眼前一看,隐隐有已经干了的血迹。我沉默了。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送我回来的人到底是谁,他(她)什么时候走的?我记得我躺在沙发上,怎么现在是在床上?一肚子的疑问得不到解答,我只能忍着疼起身,在家里翻看了一番,发现没丢任何财物,这才稍稍放心。卫生间里,我不断冲洗着身体,安慰自己也许是酒喝多了痔疮犯了,没什么大不了的,至于昨晚到底是谁送我回来的也不想在追究了!失神中,电话又响了,这次是政委打来的,原来是师首长要来慰问部队,让我立刻回团里。我穿上衣服,锁好门,带着强烈的刺痛,打车往团里驶去。
陪着我,其乐融融。那天下着很大的雪,可以说是十年一遇,后来想想,那场雪其实就是我命运的转折,只是我当时没有预料到而已。下午三点,团里突然收到师作战值班的命令,要求协助地方政府清理市区的积雪。这时候雪已经停了,路面积雪很厚,环卫工人根本无力完成市区的清雪任务。我立刻向全团下达命令,要求各营20分钟内做好出动准备,集结完毕。
到达指定位置后,地方政府总共分配给我团足足10公里的清雪任务,不客气地讲,这个任务很重。全团官兵的干劲很足,根本没有因为影响过年而降低士气,他们唱着歌扫着雪,作为团长我很感动。晚上九点,所有的清雪任务终于完成了,战士们很疲惫,我也一样。拖着疲惫的身躯,我上了车,吩咐驾驶员回团休息。就在这时,我接到了一个老战友的电话,他是我当连长时兄弟连队的指导员,关系很是不错,后来转业到了市环卫处,当了个小科长。战友极力邀请我出去坐坐,原因有二,一是他们处长为了感谢我们团今天扫雪给予的大力支持,二是庆祝我提拔为团长,为我庆功。如果是第一个原因,我还可以推脱,但是战友提起为我庆功,那可是推不掉了,我只好拖着疲惫的身躯去赴约。
不知道在走廊里呆了多久,隐隐约约地,我感觉一个人把我扶了起来,问我哪个是我的家。我醉得实在是不行了,根本看不清眼前的人是谁,迷迷糊糊地把他领到家门口,还抓着他的手把钥匙摸了出来,这以后的事情,基本上我都不知道了,也许是到了家了,我的心一下子就放下了,根本没想到送我的人是不是小偷啊,是不是强盗啊。酒后的人就是这样,根本不顾及事情的后果,只贪一时之快,而后发生的事儿就事后再解决,这是每个贪杯之人的共同心态吧。进门之后,我倒在沙发上就呼呼大睡起来。
驾驶员把我送到XX大酒店后,我就让他回团了,并告诉妻子我在外面有应酬,让她放心。进到包房后,大家都已经到齐了。加上我一共六个人,市里主管环卫的副市长、政府办主任、环卫处长、我的战友,另外还有一个陌生的青年,大概26、27岁的样子,战友只介绍是他的朋友,并没有多说,我也不好多问。席间的气氛非常热烈,大家推杯换盏,频频干杯,由于这顿饭主要是请我,所以我不好扫了大家的兴,只能举杯就干,没多一会我就酩酊大醉。期间,只有哪个年轻人,默默地坐在一边,时不时抿一口酒,话也不多说,只是他总是盯着我看让我很不自在。这场酒喝到大概凌晨左右,具体几点我实在记不清了,走出饭店后,战友执意要送我回部队,我怕妻子不高兴,只能要求战友把我送回家去,因为妻子儿子都在团里过夜。到了家门口,由于出租车不等人,我就让让战友走了,自己一个人迷迷糊糊地往楼上走。可是,越走头越沉,越走头越沉,不知不觉,我就失去了知觉……
团部在这个城市的郊区,离我家大概有1个小时的车程。等我到了团里的时候,师长和师政委已经到了,好在比我早到没多一会,正和政委聊天呢。师长见我回来,拍拍我的肩膀说:“小何啊,昨天任务完成得不错,当团长进入情况非常快,这很好,要继续保持啊!”“是,首长,保证不辜负首长的期望!”师长夸我,那我也必须向首长表个态,不能连这点事儿都不懂啊!这之后,我陪同师长和政委到个别连队慰问了官兵,本来中午想留首长吃饭,可是首长执意不肯,只好作罢!师长和政委离开后,我来到了团里分给我的公寓,妻子正陪着儿子玩儿,见我进来,马上过来接下了我的大衣和帽子,并给我倒了一杯水。我想坐到床上抱儿子,可屁股刚接触到床,一阵刺痛向大脑袭来,我条件反射似的弹站了起来!我不再坐下,站着抱起了儿子,亲着儿子的胖嘟嘟的小脸,妻子看出了我的异常,来到我身边,“如平,你怎么了,好像身上有伤啊?”“没事,这两天太累,加上昨天酒喝多了,可能痔疮有点犯了,吃点消炎药就没事了。”妻子没有再追问。
(二)胁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