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急败坏,远去的面包车叫骂了起来。如果不是亲眼看见,很难相信这一个外表英俊的男 高中生,竟然会如此不顾形象的口吐脏言。话音刚落,面包车就在前面刷的停住了,一个带墨镜 的男人头从车窗里探了出来,他做了个抱歉的手势。
他才刚闯进树林,沙沙的脚步声就惊动了野狗。这畜生显然已被教训过多次了,一见到老张就得 夹起尾巴飞快的向里逃窜。老张一手挥舞扫帚,骂骂咧咧的追在后面,想要把这只麻烦的野狗一 劳永逸的解掉。
傍晚五点半,天快黑了。
老张又好气又好笑,大喝一声:“ 出来吧,你们还想躲到什么时候?”
突然,一辆白色面包车悄?声息的开了过来,从平身边飞快的擦了过去,“ 哗啦啦”的溅起了路上 的一大滩积水。
“ 哎呀!”平惊叫了起来,睁开眼低头一看,干净的长裤上溅满了星星点点的污迹。
“ 真棒啊!下个月就可以亲眼看见楚忠了,说不定还能跟他握手呢!”
他正要走出树林,忽然瞥见在十几米开外的灌木丛里有片白花花的东西。再仔细一看,那竟是一截 白皙裸露带一层淡淡腿毛的男人小腿。
哼,想这子就算数吗?没门!
戴墨镜的男子发出邪恶的笑声,随手关上车门,用保险带扣好这具青春成熟的肉体,然后回到了驾 驶座。马达轰鸣,白色的面包车缓缓的发动了,转头驶出了小巷子。车轮碾过地上的杂志,在男歌 星楚忠笑容灿烂的帅照上,留下了一道永远抹不去的齿轮痕迹……
“ 这是哪?快点放开我!”
者,不但收藏了他所有的唱片,就连卧室里都贴满了这位偶像明星的帅照。
老张暗暗摇头,心想又是哪对野鸳鸯躲在那里风流快活。他已经在这树林里碰到过不下十对男女 了,真不知道现在的小青年是怎么想的,居然喜欢在室外野合寻求刺激。他板脸走了过去,重重 的咳嗽了两声。灌木丛里没有任何反应。
跟,他感到自己被两条手臂架起,动作麻利的抬上了车。仅仅几秒钟后,他就像一滩烂泥似的昏 了过去。
“ 娘的,现在的年轻人真不像话!”
平的大少爷脾气发作了,想也不想的就快步走了过去,弯下腰在车窗上敲了敲,气咻咻的痛斥: “ 搞脏了我的裤子,你起码也该下车……”
可是这畜生十分狡猾,追到树林深处后就失去了踪迹。老张费了好大的劲也没能找到它,反而把 自己累得直喘气,只能窝火的废然而返。
“ 该死的野狗又来了!”老张心头火起,随手操起手边的扫帚循声奔去。
平惊慌失措,他发现自己躺在一块斜放约六十度的木板上,双手高举过头顶被铁链铐住,木板上还 有一圈钢环紧紧箍住自己的腰。
“ 啊!”他大惊失色,双膝一软差点跌到在地。
这句话还没说完,平突然愣住了。驾驶座上竟然空空如也,刚才那个男人不见了!平吃惊的揉了揉 眼睛,正想再向里张望,忽然听到身后传来车门拉开的声音。他本能的回过头望去,正好见到一个 男人身影敏捷的跳出来。原来他钻到了后排座位去,难怪……
出现在眼前的是一条被齐根截断的、已经跟躯干分了家的男人长腿,血肉模糊的断肢处伸出惨白的 骨头,就象是段枯萎的树干般静悄悄的搁在灌木丛上!
“TMD,怎么开车的这是?赶去奔丧吗?”
“ 嘿嘿嘿,真是太简单了!捕捉这的小种马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F 市东区的一个小公里,清洁工老张清理完地上少量的垃圾,嘴里哼京剧正准备离开,忽然听到 附近的那片人工树林里传来一阵犬吠声。
还是没有人回答,那截白皙带一层淡淡腿毛的小腿仍然一动不动。老张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了, 再走上两步,用扫帚拨开灌木丛探头一看。
人影慢慢的从角落里走了出来。虽然因逆光的缘故,看不大清楚他的面容,
第二章 地牢初驯
平从昏迷中渐渐的苏醒了过来,只觉得头脑还是昏沉沉的,两个太阳穴痛得厉害。他使劲的摇了摇 头,又过了一会儿才勉睁开了眼睛,神色迷惘的打量四周。眼前是间黑暗的地下室,就象是噩 中的地狱一阴森恐怖,空气里充满了潮湿难闻的气息。头顶上仅有的一盏灯泡射出黯淡的光 线,彷佛绿幽幽的鬼火闪烁,照射在对面一条人影的身上。看到他睁开眼睛,这人影嘶哑的怪笑 了起来,嗓音如同夜枭般,说不出的难听。
这个念头才刚泛起来,口鼻上蓦地里被一条手帕给按住,浓烈的麻醉剂气息传了过来。平两眼一 黑,惊恐的呼叫声还来不及发出就被堵了回去,大脑在一瞬间就已变得迷迷糊糊。他下意识的拚命 挣扎,可是四肢已经不听使唤了,怀里的杂志“ 啪啦”的滑落在地。
平把杂志贴在胸口,满脸陶醉之色的站在原地喃喃自语,彷佛已经沉浸在了和偶像会面的美好气 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