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一只脚重重踩在他的背脊上,让三严得以顺利地把他的一只手臂扣在地上,是很少出声的严开。
「严刹!有种你和老夫单挑!」
严刹伸出右手,熊纪汪马上把他的大铜锤拿给他。握紧铜锤,严刹的绿眸骇人。
「严刹!有种你和老夫唔唔……」严开弯身卸了他的下巴。就见严刹手里的铜锤举了起来,然後重重地落在了解应宗被扣在地上的左手上,血肉横飞。古年的脸色煞白,血水溅到了他的脸上。
李休、周公升、熊纪汪、三严,包括踩着解应宗的严开,心底深处那埋藏了许久的窒闷随着王爷落下的锤于豁然轻松了起来。他们都忘不了那一晚,当他们获知那人被解应宗的手下和正带走後,他们紧随王爷赶到那里,看到的却是晕倒在地上,被人扣着的右臂血肉模糊、骨头尽碎的那人。那个肩不能抗,手不能提,什麽都不会做的男人,让人瞧不出他有哪里能让还是将军的王爷如此着迷的男人,在被人慢慢地、折磨地砸碎右臂时,他却是咬烂了唇也硬是不说王爷有谋反之心。
那个时候,他们懂了,懂了王爷为何会那麽执着于他。那样的痛苦怕是他们都承受不住,可他却忍下了,死活都不肯说王爷有谋反之心,更是一个字都没有泄露平日里他听到的他们私下商议的事情。除了「不知道」外,他什麽都不说。
严刹手里的铜锤又高高地举起,然後重重地落下。解应宗惨叫一声晕死了过去,接着他又被极度的疼痛弄醒了,他「呜呜呜」地叫着,似乎在说杀了他吧,杀了他吧。严刹不会让他轻易死去,这六年多来他忍辱负重,逼着自己不能光明正大地与那人在一起;逼着自己隐忍;逼着自己与那些怕他厌他,他也同样厌恶的人上床;逼着自己韬光养晦;甚至逼着自己不能让那人知道他的心思;逼着自己让最在意的人做个不得宠的公子──他等的就是这一天。
一下一下,严刹把自己这六年多来憋在心里的闷气全数发泄在这一次次落下的铜锤中,再也没有人能伤害到他最重要的人了,他不再是那个无法与古年抗衡、无法保护自己最重要的人了。
把解应宗的左手砸成了肉泥,严刹把锤子换到另一只手上,三严这下毫不费力地把解应宗的右手扣在地上,铜锤再一次高高举起,重重落下。
当严刹发泄完後,解应宗已是出气多入气少。严墨和严牟把两只手臂烂得不成形状的解应宗拖了出去,有两人拦下了他们︰「他对幽,月琼做了什麽?」严墨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了他们,然後那两人神色一变,解应宗就到了他们的手上。
「我正好缺一个炼药的人!」咬着牙,张天宇把人带走了,这人居然伤了他外孙的手!木果果追在他身後喊︰「师傅,把他给我吧,我缺一个试毒的人!」看着两人走远,严墨和严牟没来由得打了个寒颤。
把铜锤丢在一边,脸色阴沉的严刹看了眼已经笑不出来的古年。他抬了下手,熊纪汪等人退了出去,接下来他们就不合适在这里了。手脚冰凉的古年向後退了几步,直到後背碰到帐篷,无路可退。看着他那双瞪着自己的绿眼,他突然笑了︰「严刹!朕败在你手里,朕认栽。但你别以为你能安稳地坐在那把椅子上。你不过是个杂种!你以为李章前、司马骓那些人是真心效忠你?你别白日做梦了,哈哈哈,他们不过是为古幽报仇!等朕死了,他们便会像对待朕一样把你拉下马!」
严刹上前几步,小山一般壮的他立刻给古年造成了极强的压迫感,那双绿幽幽的眼楮看得古年脸上的笑变得扭曲。大掌突然挥出,古年的身子重重落在了几步之外,脸上浮现青紫的巴掌印。「严刹!你敢打朕!」刚刚勉强爬起来,还来不及吐出嘴里淤血的古年又被人一巴掌打飞了出去。
提起古年的头发,严刹冷冷地说︰「第一巴掌,是你觊觎月琼的教训;第二巴掌,是你觊觎我儿子的教训;第三巴掌,是你让他做噩梦的教训。」没有说出「他」是谁,严刹的大巴掌又落下,古年重重地摔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了,俊美的一张脸已经变了形。
再提起古年,严刹又是一巴掌扇了过去︰「这一巴掌,是教训你让他流落在外,挨饿受苦。」
接着,他反手︰「这一巴掌,是教训你让他有苦不能说,有家不能回。」
揪住古年的衣襟把他举起来,严刹对着那张眼泪鼻涕血水糊满一脸的人,冷凝道︰「这一拳是教训你让他无法再肆意地跳舞。」
古年闷哼一声,他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那一拳打烂了。他很是糊涂,不明白严刹说的那个「他」是谁。在他头晕眼花,身体散架之时,他听到严刹在他耳边说︰「即便天下人都认为我这个杂种不配坐上那个位置又如何?古幽认定了我,我便能。」
古年的眼楮瞬间瞪大,接着他就看到严刹的嘴张开︰「你心心念念想得到的古幽就是月琼。」
「唔唔!」已经被打肿的嘴脸根本说不出话来,古年挣扎着想摆脱严刹的桎梏,想知道月琼为何会是幽儿!可严刹的下一句话让他吐了血。
「小妖是古幽为我生下的儿子,是他和我的骨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