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案件?乔可南内心称奇,不过基於律师保密义务,他并没深刻询问,转道:「他这阵子都睡哪?」
乔可南:「要不要给你带什麽东西过去?」
他翻记事本,翻到志明与春娇事件,原本相爱两个人,没有信任,於是爱情失了色……
陆洐之反应坦荡,倒显得自己把他想像得很小心眼,乔可南皱皱眉,还不及讲些什麽,陆洐之那儿便回来:「这阵子有案子要忙,暂时不回去,记得顾好自己。」
平素,乔可南没事就看看电视、打打游戏,现在,他增加了他的「乔律师知心时间」。今日第一位Call in民众打来,一妇人哭哭啼啼:「律师,我们家那位很久不回来了,我怀疑他在外头有小三,怎麽办?」
这事太反常,平时再怎样偶尔会回来换几件衣物,或叫他送物资过去(P.S. 他本人也是「物资」之一),像现在这样无声无息的,堪称罕见。
?下午不是要出庭?」
乔可南心想:什麽鬼?
当真大度?乔可南有点儿噎了,他忖了一会,选择回:「那个……对不起。」
忙归忙,已读回讯倒是快:「嗯。」
就像凋零的玫瑰。
乔可南好歹做过一,思维偏男人,零号(?)无理取闹时,不能次次哄,得凉他个几回──想是这麽想,乔可南心软,拿爱人没辙,他不认为自己做错事,但维系感情适时低头依然必要。
陆洐之:「去吧。」
陆洐之因忙案不回来亦非一天两天,乔可南早习惯,这段日子难得有空多陪陪菊花,省得他想不开跳水沟……讵料过了约半个月,菊花语出惊人:「谢谢你,我们已经相爱了。」
「对不起什麽?」
陆洐之:「不用。」
乔可南起身收拾。今年七夕,他曾脑子一
他狐疑:难道他想多了?
乔可南哼哼。「那我晚上去陪菊花喝酒了?」
他教授方案,可心底其实更想问:你信不信任你丈夫?
於是菊花这边一件落着,可喜可贺,自己咧?
乔可南:「……」
乔可南点点点。「相爱?你?跟他?国中生?」
对话结束。
菊花作娇羞状:「对啊,我们决定不畏艰难勇敢刻苦隐姓埋名走一步算一步的走下去。」
如果这人不是菊花,他真想报警或爆他头……随便啦,反正当事人开心,他也不想做讨人厌的小姑。
乔可南:「好。」
这是陆洐之住在外头,统共没回家的日子。
「没事,晚了,小心别喝多。」
他挂上电话,好啊,闹脾气闹到足足半个月不回家,几岁人了来这招?!反正不是睡饭店就是南方育幼院,不可能露宿街头,随他去,他、不、管、了。
他LINE问陆洐之:「你很久没回来,忙?」
他瞟向门口花瓶里已然乾涸的玫瑰──那是许商骞妻子带来的:「你们这儿全是一票臭男人,一点情调都没有,受不了受不了!」
Lisa想了想。「陆律师最近是接了一桩私人案件……」
人与人之间,信任似乎是一门最大课题,到底要到何种程度,才会对对方信任至极、推心置腹?他挂上电话,咬着笔杆,在簿本上写下「爱情」跟「信任」两词,在中间画了个来回箭头,再加上一个大问号。
Lisa颇意外:「陆律师没回家?」
他把手机拿出来,翻来覆去地瞧,唯恐漏了一丝讯息,但除了「哥哥我胸部好大一直被同学笑,你要不要打55688帮我看看是不是真的那麽大><」之类完全走错路的异性恋色情简讯外,没有别的消息。
乔可南一头雾水。「什麽罪?」
……对话结束。
是啊,对不起什麽。「我是不是惹你不高兴了?」
「……」这是哪门子走法?
陆洐之那端沉默一晌,继而回来:「你认罪?」
於是俩夫夫就这麽奇怪地杠上了。
「喔。」
还认罪……当他犯人?先认罪再量刑是吧?知不知道以刑逼民是台湾司法最大弊端之一啊?乔可南原本真有歉意,可这回不爽了,他决定硬起来,从此做硬汉──下一秒,他转打Lisa电话:「陆洐之最近真的这麽忙?对了,这通电话的事,别告诉他。」
陆洐之:「刚好有个问题想提早模拟一下……书我忘了,搁在沙发,你帮我放回架子上。」
只能多多研究少年福利法了。
累积下来,竟也大半个月。
乔可南点点点,拿笔记录,询问详情:「多久没回家了?一礼拜?他住哪里?不知道?手机呢……喔,临时出差?最近常这样?询问过公司没有?总之你得先确认出差此事是不是真的存在……」
乔可南站在日历前,在今天的日子上用红字再度画了个X。
太故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