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毫无表情,看着他的眼神却彷佛混合了愤怒、憎恨和......一种莫名的哀伤。
男人双手插在大衣的口袋,静静地站在他面前。
「滚」字还没说出口,叶方遥却在瞬间被夺走了呼吸--
激烈的喘息声在小小的空间回荡,男人粗重地喘着气,像是无法负荷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
叶方遥的脸被打得偏了偏,脸上顿时红了一片,但他却像是完全不在意似地,只是慢慢回过头来,透过模糊的泪眼痴痴地凝视着他......
「嘘,不要乱说。」
「是真的,你看就是右边那个--」
反正失去他自己早就不想活了,能这样
烫得吓人的吻压了上来,男人疯狂地缠住了他的唇舌,激烈地像要将他活活吞噬。
沉沉的阴霾倏地笼罩下来,电梯里满是令人窒息的紧绷--
「喂,你看,那边好象有个男的在哭?」
呆滞地看着电梯男人面前打了开来,熟悉的背影消失在渐渐闭合的双门间......
他恨我......他恨我......我的主人不要我了!
没有办法思考,甚至没有办法呼吸。
叶方遥的心在这一刻,已经死去。
难以言喻的寂寞和凄凉涌上心头,叶方遥再也忍不住低下头啜泣出声。
「不见!」叶方遥也不甘示弱地摔上电话!
我已经什麽都没有了......求求你不要连这个都带走!
凌厉的双目带着一丝病态的苍白,习惯向後梳去的头发,有几丝凌乱地散落额前。
叮咚--叮咚--叮咚--
撑着颤抖的双腿走到电梯的另一侧,叶方遥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你不配戴这个,还给我!」男人的面孔扭曲,双目赤红地大喊。
衣服被用力地撕开,全身都被粗暴地嘶咬得伤痕累累,带着乳环的部位更是差点被牙齿硬生生地扯咬下来。
门铃突然像催魂铃似地响了起来,让叶方遥听了更加火大!
上就到了。」
「滚!」
男人冷冷地看着他,像看着一个陌生人似地静静站在电梯後方。
叮咚--叮咚--叮咚--
被这看起来就知道不好惹的凶神恶煞狠狠吓了一跳,众人争先恐後地落荒而逃!
「王八蛋!给我--」
不......不要走......不--
「哼,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再见!」楚慎之气得把电话挂了。
「......你杀了我吧......」
叶方遥脸上失去了脸色,突然剧烈地颤抖起来。
「随便你,到时候他去了,你自己看着办吧。我和阿德做到这个地步,也算对你仁至义尽了。」
男人从头到尾没有开口对他说一个字,突然毫无预警地掉头就走。
刻着主人名字的乳环是我唯一剩下的了......唯一证明我永远属於主人的东西......
忘记了曾经许下永不相见的承诺,忘记了那不幸的命运的诅咒,那彷佛要撕碎自己灵魂的痛,让叶方遥突然拔腿狂奔,像疯了似地在最後一秒将自己硬拽进电梯--
叶方遥张了张嘴,却没办法发出任何声音。
明明空间愈来愈小,为什麽他们之间的距离却愈来愈远?
「你......你该死--」男人突然发出野兽似的一声哭嚎,猛地扑了上来—
明明自己爱到发狂的那个人就在一步之遥,为什麽他却再也无法碰触?
按下了关闭键,再按下暂停电梯的紧急按钮,男人转过身来,突然狠狠甩了他一耳光!
可恶,八成是阿慎他们派来的蒙古大夫。
「呜......求求你不要!主人!主人!」
电梯一路往下,陆续有人走了进来。
「放屁!你们这两个没义气、见色忘友的家伙,我早认清你们了!」
叶方遥吓得放声大哭,拼命地护着自己的宝贝。「呜──不要!不要!这是我的!求求你不要拿走!求求你!」
门铃还是响个不停,吵得叶方遥火冒三丈,冲到门口,一把打开房门就破口大?--
叶方遥着魔似地看着男人,脑中一片空白。
我害他和妈妈受了那麽多苦,他已经不要我了......
「不准你这麽叫我!」男人嘶吼着又狠狠甩了他一耳光!
电梯到了下一个楼层,叮地一声打了开来......
哼,死阿慎,等以後你跟你弟弟结婚的时候,休想叫我叶大神父帮你们证婚!叶方遥气呼呼地捶着枕头。
时间在这一刻彷佛停止了转动......
「哼,我不需要,谢谢你们的鸡婆!」
男人突然冲上去按住门,大声地咆哮!「通通给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