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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方遥完全不顾周遭几个人在吵什麽,一个闪身就进了贵宾室。
焦急地拿出口袋里在飞机上关掉的手机,他才一按开机,手机立刻铃声大作--
叶方遥吓得差点把手机给掉在地上。
糟了,死定了!
少年慌忙接了起来,「喂!」
「搞什麽鬼?怎麽现在才开机?」
男人的怒吼简直像在耳边打了个响电。
「什麽啊?我一下飞机就立刻开机了。」叶方遥委屈地说。
「是吗?哼。一切平安?」男人的语气一开始还冷冰冰的,最後一句转直下,意外地柔和起来。
少年闻言心头一暖,眼眶顿时红了起来。「嗯,一切平安。」
呜......怎麽办,我已经开始想你了,主人......
「别忘了,一个星期。」
「嗯,一个星期。」
「啧,真讨厌......」
男人没有说清楚到底讨厌什麽就把电话挂了,但少年很明白男人在说什麽。
是啊,真讨厌。
虽然这样想有点对不起家人,但他真的好讨厌跟心爱的人分开......
他们两个可是分离了整整一个月,好不容易解开误会才又在一起的。
偏偏却又遇到这个讨厌的寒假,呜......
车子一路宾士驶进奥德兰本家位於纽约长岛的古老宅第。
叶方遥才一踏出车门,立刻被人紧紧抱住--
「小遥遥,妈咪抱抱!」
叶方遥闻言只能无奈地翻了翻白眼。「妈,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叫我那个恶巴拉的小名!」
「可是妈咪觉得很好听啊,你还在我肚子里的时候,我就这麽叫你了,你当时也没反对啊。」有着一头乌溜溜长的美丽东东方女子无辜地眨眨了眨眼。
「那时候我都还没出生,怎麽反对啊?」叶方遥闻言差点吐血。
如果这个世界上有谁比那个暴君更『卢』的人,那他必须承认就是很前这个怀胎十月、听说阵痛了三天三夜还死不肯剖,坚持要自然将他生下的恐怖女人。
明明就是四十好几、年记一大把的中年妇女偏偏长得像个十八岁的花样少女,而心智年龄则更恐怖,据他这十几年来的仔细观察,他估算大概只有八岁左右吧。
全世界大概也只有他那个有『恋童癖』的父亲敢娶这个女人。
「遥遥,你脸上的颜色怎麽变来变去的,是不是生病了?」叶婷婷看自己儿子脸上一阵红一阵绿的,不禁十分紧张,「来,你快点进来,妈咪帮你煲了滋补养颜的,已经熬了两天两夜了,你快来喝。」
「什麽?!」被兴高采烈的母亲一把拖进大门的叶方遥苦着一张脸,差点痛哭流涕。
呜......又来了。这次又是什麽恐怖的啊?
上次骗他喝了一锅什麽清热解毒的,结果被他无中发现是放了什麽蜈蚣、蜘蛛的『七虫七草汤』,害他差点没抱马桶吐到死。
「妈,你饶了我,我真的不想喝。」
「不行,遥遥,你这阵子没有妈妈在身边帮你煲汤,身子肯定很虚弱,放心好了,这个寒假妈妈会帮你好好回来的!」
看着母亲拍拍胸脯,一副『包在我身上』的慷慨模样,叶方遥简直欲哭无泪。
妈妈,求求你行行好,我还想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地回到我心爱的主人身边,你就放过你可怜的儿子吧......呜......
「亲爱的,你看,我们的宝贝遥遥回来了。」叶婷婷开心地扑进一个男人的怀里。
有着一头金发,戴着金边眼镜,长相斯文儒雅的男子笑笑地抱了抱妻子,用十分柔和的眼神看着眼前的少年,「儿子,欢迎回来。」
「爸爸。」叶方遥微笑着上前抱了抱他。
「累了吧?快上去梳洗一下,爷爷还等着见你呢。」
看到爸爸跟他使了个眼色,叶方遥马上心领神会。
「那我上去了,爸妈,待会见。」
看到自己的儿子逃命似地跑得不见踪影,叶婷婷不依地嗜起了嘴。「遥遥还没喝我特地帮他煲的呢。」
「乖,儿子还要在家待好几天呢,别急。」
「真扫兴......啊,那乾脆老公你先喝一碗吧?」
「.........」
慎重地梳洗着装後,叶方遥下楼走进了这个家里人见人怕、听说这个国家的总统见了也要忌惮三分的奥德拦公爵的书房。
「爷爷,我回来了。」叶方遥走近老人,态度恭敬地说。
有着一头银发、眼神锐利的老人看见自己的长孙、也是未来奥德兰家族的继承人,脸上并没有露出任何欣喜的表情,只是轻轻地点了头。
「圣彼得教堂和普里斯神父都好吗?」老人的声音不大,却带着绝对的威严。
「一切都很好,爷请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