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祁东教授得那样,左右摇动起船桨来,随着上肢的运动,下半身也在跟着晃动,尽管幅度有限,但野外交合的事实让他的敏感度加倍,祁东盯着他手足无措的样子,就像玩弄一只有趣的小动物,心理快感远远超过了感官享受。
「不是这样的,」他的视线仍落在凌道羲身上,眼睛一眨不眨,手掌覆上了对方的手背,瞬间感到手心下的部位抖了一下。
祁东嘴角一勾,将另一只手也握了上去,慢慢地控制着对方的双手依照正确的弧度摆动,凌道羲紧张得心都要跳出来了,他低着头,祁东强壮的胸肌在半敞开的衬衫中若隐若现,雄性的荷尔蒙只想让人跪拜臣服,雄伟的器官还在他体内有力地跳动着,他早已被征服的身心,再一次无可救药地成为了对方的附属。
「低着头干嘛,把头抬起来,」祁东慵懒磁性的声音在他耳边缓缓响起,「你不是很喜欢看我吗?」
凌道羲胆颤心惊地抬起头来,只望了一眼便又飞速地垂下眼去,他不曾与祁东面对面如此得接近过,更不敢造次地平视他的眼睛,那乌漆的眼珠仿若有某种魔力,只要多看一眼便会打得他魂飞魄散。
「抬头,」祁东用命令的口吻道,凌道羲只好半抬起头,诚惶诚恐地望着他,二人距离之近,连祁东呼出的热气都能感受得到,他的身子抖得越来越厉害,不停地吞咽着分泌出的口水,呼吸难以遏制地急促起来。
祁东也是第一次这样近距离地打量凌道羲的脸,对方那躲躲闪闪的态度挑起了他的坏心眼,他一点点倾过身去,目标准确地瞄准某个部位,毫不偏移地慢慢接近。
凌道羲在意识到祁东的动作後,身体僵住了,一动都不敢动,只呆呆地看着对方的脸在自己的视野中渐渐放大,眼底中充满了戏谑之情。
在凌道羲的大脑反应过来之前,他的手已经先一步捂上了自己的嘴,祁东的动作被中途打断了,他不悦地皱起了眉。
「怎麽,这样也不行?」他的尾音高高扬起,疑问的语气中却充满着质问的态度。
凌道羲微微移开了手掌,战战兢兢地吐出一个字,「脏。」
祁东不高兴了,他的声音一沉,「拿开。」
凌道羲还是不敢动。
严厉涌上了祁东的眼角,「我让你给我拿开。」
彷佛在做一生中最艰难的动作,凌道羲的手一点点放下来了,这次祁东不再慢慢调戏他,直截了当地吻了上去。四唇相碰的一霎那,凌道羲的身子一震,他迅速闭上眼睛,对方的舌头已经探了进来,带着一股淡淡的菸草气息,霸道地长驱直入。
祁东如唱独角戏般挑拨了一会儿,只觉对方唇舌僵硬,毫无迎合,若不是能感受到他身体的轻微抖动,他几乎要以为自己是在亲吻一块木头。
他不满地放开了对方的嘴唇,「你是死人吗?一点反应都没有。」
凌道羲除了吞咽以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三十岁的人了,别告诉我你连吻都没接过。」
凌道羲以几不可见的幅度摇了摇头。
「操,」祁东低声骂了句,他想起来了,好像还真得是这样。
他一把揪过凌道羲的领子将他拉近,二话不说地吻了上去,以不可抗拒之势撬开了他的牙关,强有力的舌头细密地舔刷着他的口腔内壁。
他把凌道羲的嘴唇依次含在嘴里吮吸,将唾液过渡给对方,舌尖探到中央区域灵活地搅动着,强迫对方的舌头与他纠缠在一起。
凌道羲在他的强势侵略下,由最初的麻木僵硬渐渐转化为被动地迎合,祁东如野兽般夹杂着菸草味道的雄性气息喷吐在他脸上,令他连呼吸都不敢,他的手紧紧扣住船桨,指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一只海鸥飞了过来,落在船头,歪着脑袋打量这两个奇怪的生物。
祁东的身子越来越前倾,凌道羲逐渐後仰,两个人结合的部位已经分开,但凌道羲已经全然感觉不到了。祁东长时间霸道的亲吻,将氧气一点点剥离他的大脑,他已经无法正常思考,四肢越来越软,最後手无力地一松,桨滑到了一边。
祁东将这一吻无限地加深延长,凌道羲在幻觉中看到有圣光从云端照射下来,将他整个人笼罩在雾一般的白光里,那光似乎有着温度,将他重新带回到了温暖的母体。
赞美诗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他在跟他的上帝接吻,他分辨不清这是亵渎还是神恩降临,他不知道究竟是他玷污了神,还是神给予他了恩赐?
他在罪恶与惶恐间徘徊,身体也在心灵的摇摆之间渐渐失去了平衡,他越靠越後,越仰越偏,单人艇渐渐负荷不了这样的失衡,终於在一个临界点处,只听扑通一声响,祁东嘴唇上的温度消失了,海面上扬起巨大的浪花,周遭的金光被打得七零八落,祁东本能地一偏头,海水溅到了他的脸上,带着直透心灵的凉意。
突如其来的意外惊动了驻足在船头的海鸥,它展开翅膀扑棱扑棱地飞走了,紧接着又是一阵哗啦啦的水声,浑身湿漉漉的凌道羲从水里冒出了头,他死命抓着划艇的边缘,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