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又跑了回来,嘴里还叼着样东西。
萨摩跑到祁东跟前,把嘴里的东西往他脚边一放,然後端正坐好,尾巴拚命地摇,就跟献宝似的等待祁东的夸奖。
祁东低头一看,它叼来的竟是一只死鸟。
好像生怕祁东看不到,它又低下头,用鼻子把那只死鸟往前拱了拱,然後趴在地上,尾巴摇得更加欢实,喉咙里也发出兴奋的呜呜声,好像在说主人快看。
祁东好气又好笑,「你又去阳台抓鸟了?别成天把你那点破烂儿当宝贝似的往我这儿送,谁稀罕。」
萨摩发出一声降调的「呜」,声音里充满了疑惑,它不明白为什麽自己精心准备的礼物主人不喜欢,它的嘴角耷拉了下去,原本摆来摆去的尾巴也不摇了。
「拿去丢了,」祁东边往屋里走边冲它道。
萨摩也不知道是听懂了还是没听懂,低头叼起死鸟,又跑了回去。
祁东换完衣服才想起一件糟糕的往事,上次那只笨蛋逮了只耗子,他也是这个样子要它拿去丢掉,结果被它藏到了窝里,还好被祁东及时发现处理掉了。
想到这一点,祁东觉得还是应该亲自把死鸟丢出去比较靠谱,他走到萨摩睡觉的地方,掀起垫子,露出下面琳琅满目的东西——一只死鸟、一个网球、一根啃了一半的狗咬胶,一只咬得不成样子的拖鞋,居然还有一只自己的袜子。
祁东拎起袜子,「你又偷我的袜子?」
难怪只剩下一只,前些天他怎麽找都找不着。
萨摩发现劣迹败露了,垂头丧气地躲在角落,等待着主人的批评。
祁东瞪了它半天,嫌恶地把手里的袜子一扔,「上面都是你的毛和口水,我才不要了。」
萨摩见主人不训它了,立刻高兴地扑过来,抱着祁东的腿就开始蹭蹭蹭。
「我操!」祁东骂了出来,「那是我的腿,你冲哪发情呢?」
萨摩只当没听见,继续开心地蹭啊蹭。
「你呀,」祁东指着它那身雪白的皮毛,浑身上下找不出一根杂毛,「看上去高贵得不得了,骨子里还是一条狗。」
萨摩以为主人是在夸它,歪过脑袋,做出一副标准的萨摩卖萌表情。
都说萨摩有微笑天使的美誉,它的嘴天生呈现上扬的弧度,看上去时时刻刻都像是在微笑。
不过它的性格可不像表面看上去那麽天真无邪,调皮捣蛋破坏狂一样都不少,祁东一天不在家,它能把家里翻得底朝天,能破坏的东西全部破坏掉,能啃的东西全部啃秃,气得祁东好几次都想把它丢出去。
这条狗他养了一年多了,最初是他的客户买来又不想养,四处找下家收留,连他自己都不记得当时为什麽脑子一抽风把它带了回来,现在想甩都甩不掉。
祁东给它的狗碗里添了点狗粮便回屋睡觉,没过一会儿,萨摩开始在外面用爪子挠门,见里面没动静,还汪汪叫了两声。
「你又要干什麽,不是给你食了吗?」祁东不满地打开门。
萨摩等门一开,立刻从祁东和门之间的缝隙往里挤,挤到一半屁股被卡住了,两条後腿悬空蹬了半天才钻进去。
「你自己有窝不睡,又进来干嘛?」祁东凶巴巴道。
萨摩兀自跑到祁东床边,蜷成一个白色的毛团躺了下来,眼睛一闭,大有打死我也不走的决心。
祁东没好气地踢了他一脚,萨摩挺屍装死,一动不动,祁东无奈,只得骂了一声由它去了。
第二天是休息日,一大早就有人来按门铃。
祁东清梦被扰醒,一脸不爽地开了门,宋杰站在门外,手里还端着口锅。
「爱心外卖~~」宋杰把手里的锅一举,「我老婆煲的汤,特地嘱咐我给你送点。」
他端着锅便往屋里走,经过卧室时故意放慢脚步,探头探脑地往屋里望。
「看毛,」祁东一下便猜出他在想什麽。
「嘿嘿,」宋杰把锅放到炉子上,回头捅了捅祁东,笑得煞是龌龊,「高岭之花如何?」
祁东冷笑,「高岭之花?不知道被多少男人上过了,公厕之花还差不多。」
「不会吧,」宋杰叫得夸张,「你不知道你这一句话要毁掉多少人的幻想。」
他又道,「难怪大家都说名媛没有几个乾净的,看来这话半点不虚啊。」
「哎,不过你怎麽知道他被男人上过了,你又没有经验,还是他自己说的?」
祁东扔下他在那里发表感慨,独自走去洗漱。
萨摩早已跑了出来,看了看宋杰,头一扭跑到自己主人那边去。
「喂,小白你这就不够意思了,好歹咱俩也同居过一年吧,不就是上次喝醉了调戏了你主人一下,至於你到现在都不理我吗?再说他也有把我扁得第二天都起不来好吗,你咬我那一口我还去打了三针狂犬疫苗呢,你见过有跟你一样记仇的狗吗?」
萨摩对宋杰的话充耳不闻,宋杰见人类的语言对它无效,立刻换了一种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