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想干什麽？」徐伟瑟瑟道。
「这事儿你是听谁说的？」
「怎麽？」
「东子，这鞋得多钱啊？」打完一圈，坐在旁边的球友问祁东。
凌道羲小心翼翼地望着他，「主人您都知道了？」
「你们系上的同学亲口讲的！尼玛他还是跟我室友说的，我那个室友向来跟我不对付，现在全外院的人都知道了，老娘一辈子没这麽丢脸过！」
徐伟面上还是不愠，但知道继续争吵下去也於事无补，只好忿忿离开，一转身看到了祁东，表情立刻有那麽一丁点的不自然。
祁东斜睨着他，球友紧忙用手在嘴边比了个拉链的动作。
徐伟被祁东堵在楼梯角，他往左，祁东也往左，他向右，祁东一脚踹在墙壁上。
「靠，谁这麽大方，怎麽没人送我？」球友不服气，「该不会你被哪个白富美看上了吧？」
「你还不知道？」队友警惕地望了望周围，「现在外面都在传他是GAY。」
「我能有什麽事儿啊？」
祁东向来对运动装备关注甚多，看一眼就知道是什麽价位，「这鞋很贵吧？」
凌道羲惊慌，「真得没有。」
学金，以你的成绩这两项都可以争取一下。」
导员见祁东去了，说了些恭喜的话，把奖金交给他。
「你没听说吗，我是个基佬啊，基佬想干什
凌道羲垂下了脑袋，耳朵也耷拉了，尾巴也不摇了。
「去一边儿去，」祁东笑着把上来起哄的大夥赶走。
「东子，你最近没事儿吧？」
「既然你好这一口，为什麽不自己买来玩儿？」
「就因为他在球场上不小心摸了我一把？」
最後连他皮艇队的队友也听到了传闻，训练时紧张兮兮地把祁东叫到一边。
「你幼不幼稚？」
「发票？」
「那钱本来就是我的，」凌道羲小声嘀咕道。
「卧槽，你怎麽还能笑得出来啊，哥都替你担心菊花不保。」
凌道羲喜出望外，「谢谢主人。」
祁东不露声色地瞄了凌道羲一眼。
「人家一年的生活费，你就拿去换了双鞋？」
他漫不经心地开了口，「奖学金花完了吗？」
「店员摘了。」
祁东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双篮球鞋。
「哎，没事儿就好，要我说，你就离你那个室友远一点，要不乾脆申请换寝室得了。」
感到有视线落在自己身上，祁东一抬眼，便看到徐伟在不远处神情复杂地盯着自己。
祁东把鞋丢给他，凌道羲立刻会意地给他换上。
「谁叫他爪子欠呢。」
「水单呢？」
凌道羲低着头麻利地给祁东系鞋带，「没有主人的味道。」
「旧的赏你了。」
凌道羲摇摇头，「没多少钱。」
「我要是不知道，你就不打算说是吗？」
「标签呢？」
在场边休息的球友一见祁东就叫起来，「新鞋踩三脚！」
「弄丢了。」
凌道羲系好鞋带，退到一边，祁东站起来试了试，大小刚刚好。
「你再说一遍我听听，」祁东拎住对方耳朵。
凌道羲手上的动作一下停了下来。
校园里各种各样的谣言总是传得特别快，这些日子祁东也在背後听了不少八卦，有一些还是关於他自己的。
「哎，错错错，我错了，」队友连忙做讨饶状，「担心你还不行，我这也是为你好啊。」
「就因为他故意摸了我一把？」
徐丽也打来了电话，「我早就说过你那个室友是死变态，死基佬，现在大家都知道我男朋友跟个基佬搅在一起，你叫我的脸往哪搁？」
「哪个同学？」
祁东懂了，「所以必须是人穿过的东西才能激发你们这种人的HIGH点吗？」
祁东拿起鞋检查了一下，「在里面射过了？」
祁东坐下来，看凌道羲在那里兴奋地研究要怎麽把自己的旧球鞋装起来。
「没开。」
「不知道，别人送的，」祁东轻描淡写道。
祁东拿着钱回到寝室，第一眼便看到自己床上多了个盒子。
「这是什麽？」他随手锁上门。
「怎麽，我问得不对吗？」
「他是故意的。」
「我上哪认得到？又瘦又矮，长得像个猴子！」
凌道羲眼神闪烁。
祁东不再理会他，迳直出门去了球场。
凌道羲连忙走到他床边跪下，「这是我孝敬您的。」
祁东乐了，「是吗？」
另一边的人插嘴，「还是限量款呢，几千块钱怕是没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