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寂静得要命。他看到男人的眼睑颤动了两下,又似乎不堪重负地闭紧,传到耳边的呼吸也变得清浅绵长。
他睡了……就在他面前,毫?防备,脆弱得像一个婴儿。
许至微展开浴巾,右脚跪到沙发上,把萧皓轻柔地翻了个身,开始给他擦拭身体。脖颈、锁骨、胸膛,再往下……许至微攥毛巾,神色渐渐有些异。
男人的腰上有清晰的掐痕,想也知道是谁的杰作。灼热的视线落在男人两腿间,许至微忽然伸出手,褪下了他的内裤。
尺寸可观的巨物在黑色的丛林中蛰伏,只是肉红色的柱身上有几道煞风景的勒痕,青年眸光一黯,动作轻柔地掰开了男人的双腿,果然,靠近腿根的地方有大片的青紫痕迹。
“林予声……”他在心里咬牙切齿地念这三个字。
他重新换了盆热水给男人擦拭身体。再给他穿上新的内裤和睡衣,整个过程萧皓被翻过来又翻过去,毫?所觉。
后半夜的时候,萧皓发烧了。淋了那么久的雨,身体再壮也扛不住。他的意识一片模糊,只觉得身体忽冷忽热,一会儿像被扔在火海里,一会儿像被丢在雪地里。他在宽大的沙发上翻来覆去,嘴里不断地发出难受的呻吟。
许至微从客房出来,他睡得不熟,外面一有响动他就醒了,没穿鞋就跑进了客厅,沙发上的被子都被男人踢到了脚下。他捡起被子给他盖上,这才发现男人的脸红得厉害,心下一紧,立刻去主卧找药箱。
从男人嘴里取出来的温度计显示38.5度,确实发烧了。还好药箱里有常用的感冒药,许至微倒了温水,把萧皓扶起来,给他喂药,擦汗,?微不至。
等萧皓没再难受地哼哼了,许至微总算放下提起的心。再回客房睡是不可能了,他干脆抱了两床被子和枕头出来,在客厅的地板上打地铺。折腾了大半夜,许至微也累得狠了,脑袋一沾枕头就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