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默中。
但忽然海水忽然翻涌起来,冰虎惊觉了什么,转过身去。
chao水旋转着,疯狂地打着转,如同水底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漩涡,chao水一骨脑地被卷了起去。
那种似真似幻的chao水褪了下去,陶丘的身体从空中落了下来,一个游龙般的影子跃了过来,把陶丘接到怀里。
刚才冰虎把陶丘带入了自己制造的空间,现在,那个空间已被顾言打破。
“顾言。”陶丘张着眼睛,想要再多说一句,但只能发出一些忍耐的呜咽声。
“抱歉,“顾言低声说。
陶丘不说话,只是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把头埋在顾言的胸膛上。
可他身上那股那种混合了草木、可可的香味,更让他难耐了。
顾言这才去看冰虎。这个曾经被他认为的情敌,现在以正式决战的方式与他对立。只是对方的手段,委实让他所不耻。
“你还不走?”顾言说,但却去看陶丘。他的小情人全身滚烫,在他的怀里颤抖着。
冰虎看着顾言半晌,嘴角露出嘲讽的微笑。他千算万算,没想到顾言能突破自己制造的海洋空间。
“陶丘,这个姓顾的不是人,你也喜欢他。”
陶丘深吸一口气,才能勉强地抬眼说,“冰虎,你曾经说过让我考虑过让你作我的男朋友,但是抱歉。”
陶丘垂下了眼睛,他把头更深地埋在顾言的胸膛,他的滚烫的呼吸,喷薄在顾言的胸口上,似乎在诉说着自己的焦灼与渴望。
“他已做起了选择。”顾言说。
“看来是被拒绝了。”冰虎一笑。虽然早知道是这个结果,但他依然收存一丝幻想,赌一把陶丘在心里的份量。现在,他知道了。但他并不后悔。
“顾言,你最好别给我找到机会。我还会回来的。”
冰虎转身,拉开门出去了。
顾言一瞬间有些后悔,让冰虎就这样毫发无损地离开。但下一刻,他已没心情考虑这些了。
陶丘在他的怀里扭动着,蹭着他的身体,用他的喘息与呻|yin,催促着他慢腾腾的爱人。
顾言抱着陶丘走了卧室。“现在,你不用忍着了。”顾言把陶丘放在床上。
陶丘轻轻哼着,把顾言的头勾了下来,亲吻着。
可顾言现在却有些怀心眼,与他交换着唇舌,一双手像是逗弄,又像是折磨。
“顾,言。”陶丘的声音已带着哭腔。
“今天我才知道,原来冰虎向你告白过。当时,你怎么没答应?”顾言的手温柔而点到为止,但他手下的那具身体却明显觉到了他深深的恶意。
陶丘哪有心思说话,但似乎不回答,那个人明显就故意吊着他胃口的意思。
“我,当时吓了一跳。”陶丘勉强地回答。
“为什么?”顾言不屈不挠地问。
为什么,为什么?
“一个男的忽然向你表白,当然是吓一跳。”陶丘怒火上了来。
“难道不是因为当时你心里已喜欢上我了吗?”顾言在他耳朵吹着气。
“顾,言。”陶丘的声音弱了下来。这人简直就是在趁火打劫。
“是不是?”顾言循序渐诱。
“......是。”陶丘说。
算了,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等现在先把这人利用完了,再秋后算帐。
顾言当然不知道他的小情人的心思,只是因为这一句回答,便心满意足,把陶丘拥在怀里,带着他进入了迷乱颠倒的世界。
在一轮轮的意乱情迷中,陶丘晕沉沉地想,可能自己是真的在很早以前就喜欢上他了。
所以才会不由自主地想要留在他身边。
草木香味越来越浓,像是织成了一张厚密的网,陶丘就在那张网之中。
当顾言拥着他,安抚着他的背部时,陶丘梦呓般地说:“在蟪蛄的时间丛林里,你对我说,我是你的爱人,我爱你,你也爱我......我一直记的。”
在那个虫洞里,陶丘的记忆逐渐漶漫,甚至不记得自己是谁。当时顾言在他的耳边这样的低语。
顾言柔情地看着他,半响才说:“我爱你。”
直到地老天荒。
几天后,陶丘见到周天,成为“天下文化”仓库管理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