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要匆匆步出大门,燕离便差点迎头撞上端着热茶的盛雪。
姜卿月此时正在交待爱儿:“晴画自嫁过来已有数月,至今还未回过娘家,公孙府离这不过隔了十几条街,如今她已怀了身孕,过阵子陵儿陪陪晴画回去,顺道替娘问候公孙老爷子。”
剩下夫妻与爱子三人,谈话便不需再顾虑。
燕离沉着声道:“康黎这几日掌握到了几个新的内奸名单,该是司马道安插在姜氏最后的,也是藏得最深的几个眼线,但其中有个人身份特殊,他不太确定,夫人,你看……”
“令少君当然问过他,但康黎以留在府上帮他主持大小事物为由推脱掉了,加上令少君现在非常信任他,也知他岁数大了,便没有勉强。”
盛雪这才步入厅内。
燕陵点了点头,“孩儿知道了。”
凭心而论,他此次虽是主动请战,但更多的是他心中自认作为与姜卿月热恋过的男人,这个时候正是他不能退缩的时候,实际对上年仲,祁青至多只有四成把握,甚至还要略逊于五五之数的姜卿月。
“可盛雪早已经习惯了嘛。”盛雪温柔的笑着道。
“喝杯茶再走吧。”盛雪温柔地说道。
“既是已有了比祁青更好的人选,那我便放心,一切依三公子所言。”
如今王宫宴会举办在即,当着姜卿月与燕陵的面,祁青是最后一次提出这个要求,希望可以出战。
“好吧。”
祁青随后有要事先行离开。
只是祁青的请求三番二次皆被姜卿月所拒。
内奸一事事关重大,当初他们便是深受内奸所害,致在长留山脉葬送数百族人,也令姜氏遭逢前所未有的危机,最终还必须亲手将心爱的妻子推至别的男人的怀中,令燕离一直心痛悔恨至今。
势力都收拢不到,别说平陵君与申遥君,就连池承君都没把他放在眼里。只从其近来越发纵情于声色,便可看出令少君是自己知自家事,眼下的他根本已缺乏与另外二人相抗的实力,还不如乐得自在。”
燕离轻轻一笑,“不急,一会儿回来再喝。”
他瞥了身旁清丽秀美的姜卿月一眼,胸腔升浮起难以形容的复杂滋味。
姜卿月见盛雪进来,不由轻嗔道:“盛雪,我不是交待过了么,这类端水斟茶的活让盛梅她们去做便成,以后你专心服侍你的夫君便行了。”
令少君得罪过的人实太多,北临君在世的时候没人敢对他怎样,现在没了北临君护着他,情况已完全不同。
他从姜卿月此前坚定的拒绝猜到,这最后一次的请战极可能仍不会被应允,可他依旧义无所顾地提出。
燕陵听得嘴唇微动,似是想回答他,姜卿月已经没有让祁青在她的闺房中留宿了。
虽是如
经过一年多时间的暗伏,他们已经掌握到了至少四十人以上的内奸名单,就等着时机一到,予这些人雷霆一击。
“夫人今晚有没有时间?”
祁青听得有些愕然。
希望能替姜氏出一口恶气,纵最终的结果极可能会两败俱伤,他也在所不惜。
“若月姬与公子没有更加合适的人选,祁青愿对战年仲!”
姜卿月闻言,欣然颌首道:“那便有劳夫君稍后知会康季,晚些时候接应他爹进府来。”
“夫人,三公子。”
只是令祁青没有想到的是,他会从燕陵的口里得悉这样的回答。
祁青顿时愕然,但片刻后,他蓦地双目一凝,想到了一个人,心中一震。
自从姜卿月口中得知,三大剑手之一的年仲一年多前曾参与主持围袭姜氏之事,且其将会在御前比武时出场,祁青便已不止一次向姜卿月请战。
几个随后又谈论一些其他的事,祁青最后才问起数日后的王宫御前比武之事。
姜氏门下食客虽多,当中不乏剑术高超者,但却无一人能挑战年仲。正因如此,祁青才三番四次请愿出战。
燕离忙替她扶稳,道:“嗯,为夫有事要做。”
姜卿月却是瞧了爱儿一眼,用目光制止了他,随后方向燕离问道,“夫君说令少君今早外出去打猎,康黎没有随行吗?”
“啊,夫君,你要出去了么?”
“祁公子的心意我们已经知道,不过挑战年仲的人,我们已有了更好的人选,所以祁公子这回便作个观众即可。”燕陵微笑道,“至于那人是谁,祁公子届时便知,请恕燕陵暂且卖个关子。”
燕离当即便点头起身道:“如没别的事,那我现在便去叫康季。”
此,但燕陵等人却心知纵令少君已无心再争夺储君之位,车少君和申遥君都不会轻易放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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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
但纵然如此,祁青也从未想过要后退半分,一心只想着为心爱的女人尽出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