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路雪还是病恹恹的。
乔野在厨房做晚饭。
他很急，只脱了西装外套，衬衫袖子挽的随意，嫩黄色的围裙系的更随意。
松松垮垮的，也不是蝴蝶结，腰间的白衬衫被勒得凌乱。
路雪悄悄走到乔野身后，小手将他的围裙摘了，仔仔细细地系了个蝴蝶结。
乔野的手一顿，眼角余光瞥见了，不动声色地挑高唇角，但没管。
“乔野。”
路雪忽然抱住他的腰，整个人贴在他的背，很紧，很用力。
“嗯？”
乔野没敢动。
她太小了，连他的肩胛骨也不到。
像是依附在他身上的一朵小花，他一动，就怕把她抖掉了。
哪还记得什么回家算账的事。
“你别把我丢掉好不好。”
路雪半阖着眼，看着这间她熟悉的房子说：“就像我妈那样。”
“怎么又提她？”
乔野洗了手，回过身按住路雪的肩膀。
他很用力，按得路雪生疼，眼中Yin郁难辨：“不许再提她了，对你没好处。”
“我知道。”
她浅浅地笑了下：“我知道她待我不好，我就是搞不懂，她怎么就狠得下心。你会不会也……”
路雪记事快。
很早就明白寄人篱下，看人眼色是什么意思。并不是什么好词，但她得学。
否则就会像在福利院一样，等待一批又一批不同模样的人，隔着几米对她指指点点，挑她哪里好看，哪里让他们顺心。
路雪见过被退回来的小孩。
是没用的，不漂亮的，浑身青青紫紫和傻子没区别。
和路雪一样，每餐饭都少一半。
“我会什么？把你丢掉？”
乔野抬起路雪的脸，逼她看他：“路雪，我养你十五年，我把你丢掉？”
乔野简直是被气笑了：“没心没肺的小东西，我把你丢掉，我不亏？”
“可……”
路雪被骂了，一点也不难受，反而很开心。
她又笑又哭，一张漂亮的小脸可怜兮兮地看他：“你说话算话哦。不能事后不认。”
“我哪次没认？”
乔野挑眉，反手将路雪抱进怀里：“丢掉还得找。我没那么空。”
“嗯嗯！”
路雪被抱得死死的，干脆窝在乔野怀里。
她不走，他也不动。
待到锅都凉透了，路雪才戳戳乔野：“不好吃了呀。”
“订外卖吧。”
乔野点点路雪的额头：“外卖费记你头上，抓紧还我。”
他说时声音偏哑。
路雪这才想起方才自己与他抱得那么紧，胸脯几乎贴在他胸口。
现在还有些酥酥痒痒的……
两条腿不自觉地并拢，在医院这几天都没有怎么抱过。
路雪红着脸说：“我现在很饿。”
“别想吃零食。”
乔野哪会不知道她动小心思时的变扭样子，一眼看穿，“乖乖等外卖来吃饭。”
“我不吃零食。”
路雪往后退半步，微微垫起脚尖，嘟起的粉唇潋滟一片：“你先亲亲我，好不好？”
“只是亲？”
乔野摩挲她的唇瓣，柔软濡shi，她张嘴舔他的手指，眼中水雾濛濛。
“只是亲这里？”
乔野压着欲，伸手握住路雪的左ru，隔着薄薄的内衣轻轻一刮，趁她战栗时追问：“这里要不要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