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了才能体会到每个月有人给你打生活费天天除了学习啥事不用管,没有加班中午还能午睡的学生生活可是太幸福了。
经年不响一下的高中同学群这两天热闹起来了,一年一度的同学聚会又来了,这次是班主任亲自发起的,不好驳了他的面子,也是想着也好几年没去过了,余清音也答应参加。
聚会定在28晚上,瑶台大酒店。
余清音去的比较早,定的6点半,但她刚过6点就到了,上学工作这些年她养成了较好的时间观念,宁愿早去等别人也不习惯被人等。
包厢很大,放得下三个圆形桌和两个长沙发,余清音和班主任说了两句话问了个好,边做一旁玩手机。
陆陆续续来了三十多个人,房间热闹起来,宋珩也在其中,余清音刚要出去时正和他打了个照面,她心想两个人的关系还是不要说话的好,省的彼此尴尬,便自觉的往边上移了移给他让路。
谁知宋珩随手关上门,一眼也看到了她,他缓步走来,身姿挺立,来到她面前,轻声道:“好久不见。”
余清音没想到他竟然主动搭话了,还是这么操蛋的开场白,不是前几天刚见了嘛,她看向他的眼神里露出深意。
她真的是很认真的审视了他一眼,距离高考已经过去有五年半了吧,不得不说时间真是不公平啊,它在女人身上会刻下深浅不一的皱纹来提醒你年华逝去青春不再,对于男人,它却把他们如搓如磨成更有魅力更温润如玉的模样。
而像宋珩这种天生气质好,有能力的更是佼佼吧。
他说完那句话余清音没有说话,嘴角提了提,微微颔首以示回应。
他们之间何需废话,她觉得如果再往前倒退个两三年,自己说不准会像电视剧里的苦情女一样扇面前的负心汉一巴掌,然后气定神闲的离开,可惜她已经24岁了。
她觉得那样的场景虽然爽但实施起来幼稚又可笑,感情这回事谁欠谁谁能说的清呢?
“你……”见她没有说话的意思,他踌躇着开口。
见他有话说又思量的样子,余清音问:“怎么了?”
房间亮如白昼的灯光打在他脸上,恰到好处的阴影更衬得他深邃的轮廓,他的表情并没什么波动,甚至有点冰冷。
“不好意思啊,有人叫我。”见他并不继续,余清音给彼此找了个台阶了,抬了抬下巴,示意那边有喊她的人。
说完她略过他要离开,宋珩却忽的抓住她垂在身侧的手腕。
眼神交互,他的瞳色一如琉璃般澄澈,只是现下添了些许隐忍和动容。
时间很短,对上余清音悲喜未辩的面容,他瞬时松手,低声一句:“抱歉”
余清音依旧什么话都没说,仿佛没有放在心上。
宋珩眼底闪过不易察觉的异色,也并没有说什么,侧身让路。
余清音转过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周菲一把拉住她,她可攒了一肚子话这才没说一半。
菜品上桌,觥筹交错,余清音出了儿神不知道在想什么,她抬眼瞄了一眼坐在邻桌的宋珩,端着面前的果酒小吟了一口。
饭吃的差不多了,大家都开始放纵起来,互相拼酒猜拳,陈鹿鸣也好久没见余清音了,他似乎喝了很多酒,叨逼叨了两句,娃娃脸的他还是一如既往显小,头发已经不再蜷曲,白嫩清秀的皮肤更衬的他寸头也一样的干净可爱。
陈鹿鸣摇晃着身体挪近余清音,倒了一杯白酒说要和她笼络笼络感情,余清音看着举起来的酒杯,心里咯噔一下,正想着编个什么理由糊弄过去,突然从陈鹿鸣后面伸过来一只手,把酒杯接了过去。
只见宋珩拎着他的后颈把他拉一旁,看了眼余清音没说话,转过身把陈鹿鸣拖走。
同学会的酒桌上,大家都是带着五分显摆五分奉承,真正背后的落魄艰难谁也不会给同学说。
余清音和周菲也快一年没见了,她已经订婚了,无名指上套着价值不菲的钻戒,两人三言两语低声交谈,高中三年也就宿舍里的几个人还算熟些,其他的人除了陌生没有别的了,大家样貌都有了些变化,言谈举止更甚,西装衬衫,精致的裙装代替了学生时代的运动装和牛仔裤,从之前张口闭口的追星成绩变成了客户老板。
班主任怕被劝酒已经溜走了,班长被灌的瘫在桌子上一动不动,宋珩不胜酒力也难逃魔爪,一杯又一杯烈酒下肚,头开始发昏。
宋珩跑到卫生间用凉水抹了把脸,清醒下,这群人真够狗的,他好几年没来过同学聚会了,好不容易来一次竟然这么灌他。
灌他的人基本上是以前和他一个宿舍的,虽说高中的时候宋珩也不是说多凛然难犯,但大家就是对他有几分敬畏感,没事谁敢开他的玩笑。可现在可不一样了,大家都毕业了,自认为都是底层工作者,都是平等的,而且明显的几年不见,宋珩平易近人多了,还不得趁着难得的机会好好招呼他。
洗过脸,宋珩站在长廊尽头抽烟,玻璃上映出他挺立的身影,雾气萦绕,昏暗单薄,好像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