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身体的钝痛和酥麻似乎让大脑都有些晕乎混沌了。
直到苍殊抽出手指,又在肛周涂抹了一层另种药膏,结束了这一工程,权望宸才感觉清明了起来。
他此时看着苍殊,难得有几分心平气和。
但某些人,当真是不能念他半分好。
只见那刚刚还人模狗样的家伙,此时从他屈起的两腿之间向他居高临下地望来,一脸欠揍地品评到:“从这个角度看,还真是绝景。”
不可一世之人心怀屈辱、故作倨傲,依旧不得不乖乖对你张开双腿,任你施为,还能有比这更棒的画面了吗?
权望宸却是感觉额角似乎有青筋抽动。“你不是说医生眼里没有色情?”
苍殊理直气壮:“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合着怎么都是你有理,这到底是什么品种的狗?
玩归玩闹归闹,正事是不耽搁的。比预估更和平地处理了后穴的伤势后,再给其他地方的淤青和小擦痕之类做热敷和贴药膏,就更顺利了。
做完了这些再给权望宸穿好睡袍,盖上被子,乃至扶着人坐起来,都意外得配合,气氛堪称和谐。
不过这也只是识时务者的做法罢了,在无用的地方闹腾只是一种浪费,还会让自己更难堪。算账,来日方长。
苍殊尝了尝汤的温度,“我趁热端来的,折腾这一会儿现在温度刚好合适,你先喝点汤润润口、垫垫胃。”
权望宸不知为何问到一句:“你做的?”
“那不是,我给自己做的饭可简单,粗茶淡饭可不敢拿来亏待你。”
权望宸似乎并不满意这样的回答,像个挑剔的资本家——哦,他本来就是。“你不会再做一份?”
“那就太耽误时间了。” 其实只是懒得给权望宸弄。“而且女士们尽心为你准备了一上午的饭菜,别浪费她们的心意么。”
权望宸可不觉得拿他薪水的佣人们有什么心意,只觉得是苍殊口花花的托词而已,还装出一副绅士的模样,恶心的家伙。
“下次你给我做。”权望宸理所当然地支使到。
既然这人要跟他装什么弥补,那他为什么不好好享受这家伙的伺候呢,反正他又没损失,还能磋磨这厮。
苍殊倒真是好脾气,笑吟吟地,“好啊。”
反正他也是要给自己做饭的,到时候顺手多做一份就是了,至于会不会嫌他寒酸,那你爱吃不吃。
权望宸被苍殊那个灿烂、又直勾勾注视你而显得好似宠溺的笑容晃了眼。
倏忽一瞬又产生了那种感觉——昨天与这个人抵死缠绵时偶尔突然地就会来那么一下的感觉,一种不知道从哪里升腾起来亦不知道蔓延向了哪里的焦躁,还伴随着一股说不上来的什么冲动。
但这种一闪即逝又并不浓重的感觉放在昨天那种五味陈杂且暴怒的心境中,一点也引不起权望宸的注意罢了。
现在他也当是昨天的延续,是对眼前这家伙的厌烦情绪的残余,对他做了那种事还能笑得一脸无辜和煦,只会让他更牙痒而已。
不过念在算账来日方长的份上现在都先不计较了,他就心安理得地享受这人的服侍即可。居然还一下一下喂给他,这家伙……
“你似乎很会伺候别人?”相当体贴,还自然得就像顺手拿走一件东西一样,口口声声说是讨好他,他却没感到一丝刻意的殷勤。
“麻烦换成‘照顾’,不用在这种地方占我便宜。不过我好像是还没告诉过你我作为严潇尔副人格出现的契机,这里就跟你说明一下吧……”
苍殊把那套已经说烂了的台词三言两语讲来。
于是听到苍殊自称是那什么“完美的理想型人格”、知道了其存在意义就是为了让所有人喜欢他的权望宸,表情顿时一言难尽,千言万语最后就化作一句话:
“所以你让我‘喜欢’你的方式就是强奸?”这真的不是在拉仇恨吗,他心里这个家伙可是已经死了无数回了。
权望宸咬牙切齿。
苍殊还一脸的“难道不是吗”,猝不及防又无比自然地低头亲了下权望宸的唇角,“难道没有更喜欢我一点了吗?”
权望宸:“……”
谁给你的自信?
其实权望宸对苍殊所谓的“存在意义”都保持怀疑,左右还不是他想怎么编就怎么编,就是不知编出这一套万人迷的设定来是要做什么,有什么目的。
倘若真把别人的好感那么当一回事,不如对他委身于下?但显然这人是不会愿意的。所以哪怕这一番设定没有作假,但明显对这人的约束也并不强。可有可无的东西那还谈什么谈?
…
当晚,权望宸就吃上了苍殊亲手做的饭菜。
一般,完全比不上专业的厨子,也就是小少爷一个却会做饭这一卖点了。权望宸如此评价到。
但却比平时的饭量多吃了半碗。
看来是他消耗太大、太饿了吧。
左右如此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