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念眼中一闪而过的失望像打火机的火苗,滋啦一声,点燃卢占星脑袋里绷着的那根引线。
“这半年我像条狗一样跟在你身后,你连个笑脸都没给过我。”他的太阳xue一鼓一跳,山根的肌rou紧缩,危险的压抑着,“他他妈给你下什么药了?怎么你一见到他,魂都没了。”
程念是什么心性,要搁平时,他敢这么跟他犯浑,一准被他赶出去。可这会儿,程念居然沉默了,褐色的眼里不确定的闪烁,嘴巴微微张着,仿佛想辩驳些什么,可半天也不出声。卢占星等得心都凉了,都没从那双吝啬的嘴唇里,听到哪怕一个否认的字眼。
“你喜欢他?!”有那么一秒,卢占星突然跟被人捅了一刀似的,盯住程念。
程念惊慌抬头,眨眼的样子有点无辜,嘴巴嗫嚅地动,这一次,他很努力地想说话,却被怒气冲冲的卢占星打断。
“你跟他认识还不到48小时,怎么可能喜欢他……”他的样子太邪性,眼睛那么红,掐程念手臂的力道大的吓人,“还是你就喜欢来刺激的,跟他玩玩的,他弄你,能有我弄得你爽么?!”
手下流地握了个圆,很不要脸地包住程念的下体,又狠又刁钻地搓了一把,跟被扑兽夹逮住的鹿一样,程念蜷曲双腿,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
卢占星岔开腿,压着他的双脚,手腕的抖动,越来越放浪:“宝贝,叫啊,叫出来。”他把程念的衣服从裤子里扯出来,钻进衣摆,在胸部拱起一个形状,ru头程念最敏感的地方,随便揪着拨一下,他就受不了,“大点声,最好把他们都引来,让他们知道知道,你是谁的人!”
卢占星吼得很大声,故意要让人听见,他太了解程念,他的弱点,他的软肋,那种要脸的,怕被人看到丑态的脆弱,尤其是现在……妈的,卢占星愤恨地捋了把头发,姓古的就在外边。
这话太狠毒,像一条蟒缠住程念,果然,他的扎挣劲小了。
想到古一麒,只是想,就仿佛他已经在这里,隔着一层嶙峋的水光,用他黑色的眼睛,失望地看着自己。
“卢占星……”眼眶酸涩,程念伸手盖住眼睑,“你他妈就是个混蛋!”
“我是……”卢占星扒开他的掌心,舔了舔他濡shi的睫毛,涩的,“可我不会让人瞧见你这样。”沿鼻梁往下吻,张嘴,把程念无声的颤栗,吞入口中。
梁铎的那顶帐篷烧穿了一个大洞,不能再睡人,古一麒和古二麟忙着把里面的东西腾出来,分批往剩下的两个帐篷里挪,迎面,碰上梁铎耷拉脑袋,嘴里嘀嘀咕咕的,从程念那顶帐篷里退出来。
一见他来,梁铎就把他迎住:“哥们,我上你们那帐篷里挤挤。”
古一麒没明白,站那儿不动,他长得是挺俊,可不笑的时候,俊得太锋芒,叫人不敢正眼瞧:“嗨,还不是卢占星,他倒会抢地方,把程念的帐篷占了,还把我赶出来。”
里头的人听到他抱怨,把帐篷拉开条缝,卢占星懒洋洋的露出头:“怎么着,还不乐意是吧。”
古一麒亟不可待地从那条小缝,往帐篷里张望,卢占星知道的他心思,故意斜挑高眉毛,用肩膀挡住他的目光:“嗨,瞧什么呢你……”
梁铎来拉古一麒,轻着声:“走走走,咱们也回去睡了……”
都快走到自己的帐篷口了,古一麒不死心的回头。
兴许连老天都知道,他不瞧上程念一眼,今晚是甭想睡了,也可能是卢占星有意等着他,等他回头,总之,窄小的帐门,被风挑起了一道口,是程念,他在里头,裹着睡袋,蜷在一个小角落。
古一麒几乎要冲动要跑回去,可卢占星守在那里,像一匹兽,护着自己先找到的洞xue和里头的配偶,冷着眼,充满警惕性地盯着他。
直到卢占星用那种胜利者洋洋得意的哂笑,缓缓的,漫不经心的,一点一点把帐篷的拉链再度拉到底,古一麒才听到,古二麟用藏语,喊了他好几声……哥……
古二麟没见过古一麒这样失魂落魄,那是他阿哥,他有主心骨的,永远难不倒的阿哥。
“怎么了?”他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哥,用藏语小声关心。
古二麟在担心他,古一麒安慰人似的,硬生生摇了摇头。
“阿哥……”还是用藏语,古二麟又问,“你真的要带他们进山?”
这一次,古一麒缄默,什么都没说。
揉着古二麟的脑袋,他把人往里推:“外头冷,快进去。”
帐门阖上前,古一麒没忍住,又一次眈了眼程念的帐篷,顶灯已经熄灭,无论怎么看,都是黑漆漆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