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一步踏上楼梯,他还没来得及同宁宛打招呼,就被五六个打赤膊的二流子团团围住,上下打量,言语鄙夷:“穷酸儒,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来寻我的娘子。”
那领头的跟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笑得一口参差不齐的龅牙颗颗凸出:“听到没有?一个穷酸儒,来赌坊里寻他娘子,哈哈哈哈哈!”
在银钩赌坊里,堵大小他麻大牙也算是一霸,没想到今天被一个娇娇的美人儿杀得血本无归,正愁在美人儿面前丢了面子,就有一个书呆子送上门来给他羞辱一番,立一立男人的威风。见那穷书生呆呆立着,抬起肌rou坨坨偾张的手臂,一根手指头就戳了过去:“瞧瞧,瞧瞧,满肚子学问这身板是怎么装下的,你们说说看?”
众地皮的哄笑声更响亮了,在郑国读书人地位颇高,要在其他地方,麻大牙断不会去招惹,但这是什么场合?赌坊,是他们这些泼皮无赖的地盘。
穷书生被他戳得小退了一步,麻大牙抬脚,还准备戳得更狠一点,突然后肩处传来一阵剧痛,疼得他嘶嘶直叫,转过身怒吼:“哪个偷袭老子?”
就见那个娇娇弱弱的小美人儿大喇喇抱着手臂,手指上还飞速转着鼓鼓的钱袋,那双一直笑盈盈的杏眼此刻冷冰冰的:“戳我相公,问过我的意见吗?”
小弟们还在周围看着,先前是为了泡妞显摆,这会儿纯粹是为了自己作为老大的尊严,麻大牙沉下脸,活动着手腕:“小娘皮,别给脸不要脸!”
宁宛懒得再跟他废话,以手中钱袋做武器,在壮汉还未曾反应过来时,噼里啪啦将一顿抽,他恶声恶气叫一声,宁宛就在他脆弱的腋下膝弯猛击,打到最后,麻大牙单脚跳着哀叫:“姑nainai我错了……我错了!哎哟!”
“啪”的一声,屁股蛋子又挨了一下,能屈能伸的麻大牙转过身:“姑爷爷,我错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祝晚逸额角青筋直跳,他就不该来这个鬼地方寻她,瞧瞧她多神气多威风,离了他不晓得多自在呢。
一群人被赌坊老板赶了出来。小两口均是气鼓鼓的,中间离了一尺远,谁都不说话,卯足了劲儿……往家赶。
这一天宁宛在外面吃喝玩赌算是发泄够了,看在他这么快便寻到自己的份上,宁宛决定先服软,走着走着夸张地哎哟一声,捂着自己的右脚蹲下身来。
祝晚逸哪里不知道她是装的?但脚下的步子就是迈不出去了,他很生气,气宁宛任性妄为,也气自己肆意纵容,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他转过身咬牙切齿道:“宁宛,你到底当我祝晚逸是什么人?想嫁就嫁,想休就休!”
“哼!”他主动提起这茬,宁宛连崴脚也忘了装,叉着腰反唇相讥,“那你呢,还骗我说不认得什么罗毅,背着我跟她谈笑风生,对坐而食,好不亲密!”
“还不是因为你夸他姿容绝世文采无双!再说了,我跟罗兄对坐而食,你有什么好生气的?也不知道是谁跟我唠叨,要跟学子们多多来往,将来也是助益。”
“罗兄罗兄!我就不信,你看不出她是女扮男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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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她之前,书生觉得着急万分,找到之后却很委屈,气鼓鼓的……哈哈
那个……我在想一个问题,假如我在这里断更……我会不会挨打啊……反正最近猪猪也超级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