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笑。「再说吧，他年纪还小。」
安掬乐讥笑。「怎，第一天见帅哥？」完全五十步笑百步。
「去你……」还没骂完，就被人从後头牢牢抱住，由於身高缘故，安掬乐每回被这麽一抱，脚都会腾空。
47. 约会2
安掬乐哼哼。「做你的生意！」
现在是十一月初，扳指一算还有两三个月，杜言陌开始思考送礼这档事。
这次的碰触就是男人跟男人间的，不带任何性暗示。杜言陌好奇问：「你比菊花先生年轻，所以你高中毕业就出来工作了？」口气里有丝叹服。
「早过了。」安掬乐不以为意，他已经过了想特殊对待这天的年纪，最多当个名目给圈内好友们闹一闹，何况今年逢九……唉，莫再提。「一月底，在我们刚认识的时候就过了。」
「我的妈啊，这真是……」
杜言陌：「今天……是你生日？」
能凸显漂亮线条。
「嗯哼。」被称赞的分明不是自己，安掬乐却很得意。
「……」安掬乐一掌掩面，一下子红到耳根。那店员呆了很久，随即笑出，样子十分乾脆，拍他肩膀。「OK，那我就不自作多情了。」
「行。」店员抄货号，纪录下来，准备报员购。他勾唇，小小声：「看来你这次栽得不浅，连装嫩这种不要脸的事都干得出来。」
安掬乐苦笑。「……我努力。」
「呿，你这笔员购，我就只吃了点眼睛冰淇淋而已。哼，也不给人多吃点。」
安掬乐奇
设计师：「你之前带的朋友也很好看，不过是想让人亲近的那种。今天这只，总觉走在路边在橱窗里看到都不稀奇。你有小蔡的电话吧？我认为他会感兴趣。」
安掬乐白他一眼。「该摸不都摸过了？」
领口位置大约在胸前，略微宽松的设计使锁骨线条益加深刻，杜言陌偏深色的肌肤突出了事业线，下身的裤子则是休闲型的，不会太合身，却足够强调臀部肌肉；不得不承认外头那家伙挑衣眼光一流。
「吵死了！」安掬乐不甘不愿，拉着杜言陌走出更衣室，这下换店员噤声。
安掬乐不知他心里所想，只在那儿和设计师交头接耳。人要衣装，然而顶着一头看不出造型的发，难免得扣分。设计师动作很快，杜言陌还没看清他是怎样下刀的，头发便不断不断的落。他最先习惯剪三分头，後来因安掬乐强烈反对，才留了一些长度，如今被修整，脸容五官更显突出，十分立体。
如此反覆几回，杜言陌完全不懂。「菊花先生？」
安掬乐立刻掏出手机，喀嚓喀嚓拍了几张，杜言陌：「……」
「第一次见能把的帅哥！」店员星星眼，圈内谁不知安掬乐一向奉行「去者不留」；能从他手里抢人，安掬乐不但拍手恭送，还附两个保险套。店员赶紧凑上去：「跟了我吧，我保证技术不比隔壁这位姊姊差，而且我比他年轻，屁股紧……」
安掬乐一笑。「不是。」
杜言陌：「……你生日几号？」他发现，他不知道。
设计师请小弟把人带去冲水，洗掉碎发，笑着推推安掬乐。「你每次带的都是好男人。」
「是啦，手感不错，难怪你流连忘返。」店员呵呵笑，随即正色道：「菊花，撑着点，我们这群姊妹，就你活得最没血没泪、没心没肺，我希望你继续维持。」
在场人皆一愣。
杜言陌一下午被安掬乐拉着跑，挑完了衣服，又试穿鞋子、摆弄头发。杜言陌生性节俭惯了，对这样高消费的方式感到别扭，偏偏安掬乐一脸乐在其中，拍拍他的脸，安慰：「只有今天而已，配合一下。」
关於这个人的好多好多……他都不知道。
小蔡是业界最大模特儿公司旗下的王牌经纪人，安掬乐公司也常发通告给他们手上艺人，彼此往来很熟。小蔡眼光好、手段高、又护人，能被他带上，年老色衰自我毁灭前，至少不愁吃喝。不过安掬乐倒一次都没想过要把少年往这条路上推。
安掬乐翻白眼，OS：鬼扯吧你。
接着趁杜言陌去厕所，安掬乐道：「就这套了，帮我记着。」
杜言陌很认真，又强调一遍：「他就好。」
杜言陌：「他就好。」
「嗳？」店员当然是知晓安掬乐真实年龄的，他迷惑望向友人，只见对方拚命朝他挤眉弄眼。两人默契足，很快就通电。「对啊。唉……谁叫我有一个赌鬼老爸，妈妈又得绝症，下面还有一个嗷嗷待哺的弟弟，跟一条垂垂老矣的狗……」
拍完了，安掬乐上前，给他Ｖ领扣子开了几颗，又呶了呶嘴，扣回去……再解开。
设计师：「茄－－少来，明明就自己舍不得。」
安掬乐：「算了算了。」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最终他选择开扣。
店员在外哎哎叫：「好－－了－－没－－本店不提供亲热服务，再不出来，我要打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