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这般骇人的话语。
云非曜削桃子的手微微顿住,剖心这种事情……他不是前几日才要剖心给公主看么,难不成公主的特殊嗜好是看人挖心?
他的目光落在你身上,想了半晌:“臣若是想留在公主身边,也要剖心么?”
你实在是没忍住,扑哧一下笑出来,凝眉看了他许久,终究是无奈地开口:“你不是已经挖过了吗?”
云非曜细细想了一会儿,抿唇:“嗯。”既然公主没有选择挖掉自己的心,那么他也跟着走个形式好了,谁也不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他心甘情愿给公主奉上自己的心脏,只是公主没有取罢了,那便……好好地放在自己的胸腔里,让它再多跳一会儿罢。
雾渚站在不过几丈远的地方,就这样看着两个人的互动,心中满是嫉恨。
他们就好像是,浑然天成的一对儿。
而他。
不过是个多余的人。
你抬头看着雾渚,满目疑惑:“你怎么还在这?既然不敢剖心给我看看你的赤诚,又何必站在这里碍事。”
雾渚捏拳,咬牙:“雾渚只是有一事不明。还请公主告知!公主为何会喜欢这样五大三粗的男子?分明……这样的事情,雾渚来做更好。”
这样的事情?你侧目看着无辜的云非曜用无辜迷茫的表情削着无辜的桃子,他像是什么都听不明白一样继续削桃子,一点也没有因为雾渚的针对而有任何的情绪波动,只是看见你望他半晌,以为是桃子吃腻了,试探着问:“公主可是要换个口味?臣给公主削梨子……?”
云大将军竟是这样的呆子。
他用绢帕抹掉那些桃汁,复而拿梨子开始削皮,慢慢吞吞削皮,果皮也没有很完美的变成一圈圈的,反倒是他笨手笨脚削掉了不少果肉,一个梨子削下来倒是瘦了不少,但是……好歹还是能吃的。
云非曜气定神闲地削着梨子,看了一眼你,见你悠悠然不准备开口的样子,抿唇。
“公主并非喜欢我,是我喜欢公主。至于你说的这样的事,是指什么?”
雾渚眼中恨意迸发出来:“你懂什么?你知道公主喜欢什么样的人?你知道公主喜欢我们怎么伺候?你知道公主喜欢怎么样玩?呵呵,不过将军罢了,你这样的匹夫又懂得什么风花雪月!”
云非曜看着他,手上动作不停,切下一块方方的果梨,目光落在你身上,瞧见你似笑非笑咬住他递过来的梨子的那种神情,蓦然一僵。
他好像……话多了。
他抿唇,睫羽微微颤动过后,还是开了口。
“公主喜欢我,我便留在公主身边,公主不喜欢我,将我丢开便是。诚然你说的那些我都不知晓,但是喜欢与否是公主决定的,我只需要让公主开心便是。而你又怎么敢断定公主的喜欢一成不变?”
云非曜低沉的声音蓦然变得冰凉,双眸沉沉看着站在不远处的雾渚:“你若真的想要公主留在身边,那就拿出诚意来,连公主的要求也达不到,又谈何能让公主开心。”
雾渚冷笑:“你既然对公主诚心,那便剖心给公主看!光说不做,不过尔尔。”
你蓦然笑起来,看着云非曜抬手就要擦刀挖心,一个手刀劈掉那刚刚还拿来削梨子的凶器,好整以暇地瞧着两个人势同水火的模样,语调轻轻柔柔,像是丝毫不介意两个人的斗争一般,笑眯眯的:“不如你们两个人来比一比?个个都说心悦于我,谁知道真心如何,呵……让我来想想比什么好呢?”
你像是真的在考虑比什么一般,托腮思考许久,点了点头:“夜,上黄鳝两桶,要活的。”
夜闪瞬从窗口跃进船舱内跪下:“是。”
雾渚脸色惨白。
云非曜抬眸看着榻上的女子,她笑意里没有任何杀意,说出来的话,却是这样……让人胆寒。
罢了。
他低头看着手上的红痕,那是方才她劈在自己手上的时候留下的印记,他这才想起,公主好像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
这样的痕迹,一个柔弱女子怎么会有呢?
他不由得松了口气,闷闷笑起来。
公主啊,还真是底牌众多深藏不露呢。
一个瓶子从木屉里被公主拿出来,放在他们面前,而公主笑意吟吟地看着两个人:“里面的药,一个是诱物,一个是媚药,二位自己选,我也不知哪颗药丸是诱物哪颗药丸是媚药,听天由命倒也算是公平。”
所谓诱物,便是诱导黄鳝钻入体内的致命药丸,那些畜生可不知道什么是人命,这样钻进去恐怕是要穿肠烂肚……
雾渚在发抖。
云非曜倒是平静得多,他看着雾渚颤颤巍巍拿起药丸,没什么心理负担地吃掉了另外一颗,恰好夜拎着两桶黄鳝进门,看着公主笑吟吟的神色,也没觉得有什么,只是跪下道:“属下命人带来了屏风,公主可需要?”
他自然知道公主要保的人是谁。
雾渚跟着公主时间也不短了,却是这样的心思复杂。最开始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