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残忍,但事实便是如此。
看见了食物的一刻,久违的饥饿感终于席卷了他的大脑,他顿时将旁边坐着的“美色”抛到了脑后,拿起一片面包几乎称得上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果然,随着那阵脚步声越来越近,熟悉的身影从沙雾中走了出来。
这里大概是一个废弃的工厂,四下丢弃着各种零件,不远处还有几桶不知道装着什么东西塑料桶。
丧尸潮来临的初期他还能找到几个活人的影子,但他逐渐杀上了头,待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一天,他也不知为何来到了这个地方。
渚白仿佛在一瞬间重新认识了他一样,略带惊讶的看着这个神情自若的男人,只听他没有什么感情的开口道:“活着回来。”
周围的声音终于只剩下呼呼的风声,渚白随手抓起自己的背心擦了擦头上的血迹和汗液,平整有力的腹肌暴露在了空气中,因为厮杀微微的冒着热气,随着渚白的呼吸轻轻起伏着。
他敞着腿坐在一个废弃的铁块上,也不知道这东西原来是用来干什么的,汗渐渐在风中消散了,就在他定了定神打算站起来的时候,沙雾中突然传出了平缓的脚步声。
渚白不知怎的也没开口,接过来一看只见里面是一大块面包和一些肉干。
他再长一百个脑袋估计也想不清怎么杀丧尸杀到最后能变成这样,如同被人按着强奸一样的感觉给了他一种错乱的刺激感。
江九明在旁边点了一根烟,坐在那儿烟雾缭绕的抽了半天,待他吃的差不多了才突然开口道:“你有没有看过....算了,你肯定没看过。”
渚白猛的从休息的惬意中惊醒,下意识把枪拔了出来,但他谨慎的没有开枪,因为那脚步声平稳且规律,不像是丧尸发出来的。
一时枪声和冷兵器割入腐肉的声音交相辉映,丧尸的嘶鸣声夹杂着风啸在黄沙中回荡,无数人影在昏黄的雾霭中厮杀,旧血流在地上还未干涸,新的血液便再次浇灌在了其中。
四周一片寂静,尸体堆砌起了一座死城,他随手把枪别在了自己的腰带里,转而打量起了周身的环境。
这次着实不是他没见识,而是江九明的形象过于引人注目了。
渚白反手扭断了一个丧尸的脖子,头也没回便拔出枪朝面前的浓雾中连开了三枪,看不清的深处发出了几声子弹射入肉中的声音,随即两具活死人的尸体从沙雾中倒了出来,砸在地上掀起了一阵沙雾,他们的血液早已凝固,伤口处只有暗红色并未有血液从中流出。
其余的基地终于还是被丧尸潮冲毁了,星星点点的聚集地如同在波涛汹涌中翻滚的小船,一个巨浪下去便再也找不到残骸了。
四周是倒在地上的丧尸残骸,粗略计算大概有二十个左右。
渚白随便找了一块地方坐下,打算缓一会儿回城找点补给。方才杀红眼的时候不显眼,如今回过神来他后知后觉的感到了一丝饥饿。
等到渚白后知后觉地发现他的状态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晚了。
其他聚集地的湮灭给了江九明喘息的机会,等到丧尸潮临近时无论是丧尸的数量还是规模都已经被削弱了许多。
这个地方自然是没有润滑液的,江九明揉了片刻他的屁股便将手指探到了身前,撬开他的嘴塞了进去。
种安定的信念。
江九明没接他的话,反而意味不明的开口道:“在古代饥荒时期,一块饼能换一个女人。”
他被人粗暴的拧着手抵在墙壁上,他吃痛间又被扒了裤子,风沙中露着昨天刚刚被人肏过的屁股。
偶尔有几个逃出来的人向这边奔来,但不知道他们是否被咬过,没有人敢接纳他们。
往日里他常穿的大衣不知道被扔在了哪里,上半身的衬衫挂着几滴暗红色的血迹,反倒给他的禁欲气息中掺了几分惊心动魄的摄人感,他的神色还保持着刚从战场上下来的冷淡,脸颊上却蹭了点血迹,一路擦到了嘴角。
正低头收拾残渣的渚白闻言登时不乐意了:“你怎么就知道我没看过?瞧不起我?”
硝烟从四处升起,参差不齐的装备水平导致每个人作战的手段都不一样,但这些在尸群中杀出的人都有自己的生存手段。
江九明就如同一个外表正常,内里已经被杀意和情欲搅乱了的机器,手下没轻没重的掐着他的臀肉,他吃痛之下想要反抗,却被人拧着双手根本无法动弹。
渚白默不作声的吞了吞口水,江九明拎着纸袋子走到了他的身旁,一句话没说便坐了下来,而后非常自然的把纸袋递给了他。
江九明扭头把最后一口烟喷在了他的脸上,趁着他咳嗽的时候扭着他的胳膊把人圈在了怀里:“意思是你吃了我的东西,我要在这里睡你。”
渚白愣了一下随即将枪收了起来,看着面前拎着纸袋的男人,半晌没缓过劲儿来。
渚白一开始还回过味来,待他把最后一块残渣扔到嘴里的时候才品出了他的意思,不由得羞恼道:“你他妈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