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松了一口气。
「哎,不过……」她的心又提了起来。「……不行,明天我也有事……后天…
…呃……大后天吧……大后天你上我那去一趟!」胖子说着就迈步要走。她急忙
抓住他的胳膊:「我……我上午……还有晚上都没时间……」「嘿,那就下午呗!
……上午出来怕让你儿媳妇知道是不?没事,下午也行!」「那……那我去了,
你就把照片还我吧!」胖子瞪了她一眼,把周向红吓得往后一缩,然后一声不吭
的走了。
送走了胖子,周向红先是心虚的去看了看儿子,发现他似乎没醒,而后返身
进了卫生间,又洗了个澡,并刷了好几遍牙。洗的时候她看着镜子,里面的女人
面带红晕,浑身赤裸,一边乳房上隐约有一小片印记,好像是胖子捏出来的。乳
头竟然还硬硬的挺立起来,攒成两个不知廉耻的小球。阴蒂倒是有些消退了,只
是还从大阴唇里略支出来一点,淫荡的探着一点深红的颜色。淫荡吗?她有些走
神,想起胖子那句「贱货」。或许自己真的是贱吧,送上门去被玩弄也就算了,
如今在自己家里又伺候了他,还有大后天……胃里火烧火燎的,也不知是错觉还
是怎么的,她喝了几遍水,才多少缓解了些。
当天半夜小区里又闹腾起来,这回倒换了个花样。正是后半夜,有两幢楼的
人们睡的正香呢,突然就被一阵叮叮咣咣的声音给砸醒了,顺着声音找才发现,
原来是楼里的某户人家,好像是在屋里拆墙,叫门又没人给开。没办法大家只好
又报了警,倒是真方便,警车就在街边停着呢。等到警察上门,屋里才有人应声,
开门进去一看,可不就是拆墙么!屋里俩民工打扮的汉子,一柄大锤一条钢钎,
正在拆「壁子」①,只是怎么看这墙都拆得诡异。从人们听到砸墙声爬起来,到
警察敲开了门,中间就算没有半小时也差不多了,可全屋唯一有锤印的「壁子」
上,也就水泥带着白灰被砸了个支离破碎,连一块整砖都还没落下来。另外那大
锤也很是有些问题,正常拆墙一般用的都是十六磅甚至二十磅铁锤,就算体格不
济起码也得上个十二磅的。这哥俩手里那家伙,明眼人一看就是个八磅的。这玩
意用来砸核桃肯定是大材小用,但用来砸墙,也就跟「弹脑瓜儿崩儿」似的。农
民工要都这效率,四个现代化还怎么早日实现?警察一问大伙儿才明白,他俩受
雇于人来拆墙,老板指明了工具和时间,其它事项一概不知。另一个楼的情况也
是如此,四人口径一致,工具一致,连穿着打扮都差不多。警察紧急叫停了这两
伙儿人的扰民业务,大半夜的,楼里又以老弱居多,这一通砸与其说是拆墙,还
不如说是要砸垮居民们的健康状态,别的不说,光把心电图亮出来,就比股市还
波折了。
民工们听话,但听话不当饭吃,人家老板是出了钱的。没办法,只好联系了
一下,半夜三更又调来了个胖子。有人当时就认出来了,城管来拆违建时,这胖
子就跟在人堆里,可警察在这儿,又不好发作。当面一对质才知道,这胖子居然
是拆迁办魏副主任。魏副主任态度也挺诚恳,自己跟雇的工人之间没沟通好,影
响了大家实在是抱歉。可这活儿也不能不干,时间挺紧的。最后警察给拍了板,
天亮以后再干,天黑就得停工,不能影响了居民们晚上休息。魏副主任连连点头,
实在是对不住大家,就按警察同志说的办!
一通折腾下来,有个事倒被忽略了,这两户人家怎么悄没声息的就变成了施
工现场?据第二天居民们回忆,有人头天下午,也就是下雨之前,好像还见着过
其中一户人家的爷们,当时俩人还乐呵呵打了招呼。这种大变活人的把戏在魔术
表演里也该算是压轴的了,一点就破,不点就不破。我们只能换个视角,从魏副
主任这边看过去。这两户人家早已办好了动迁手续,最近小区里又确实不太平,
于是平生退意。恰逢此时拆迁办副主任找上门来,在权衡了利弊并谈好价格后,
小件儿家里人轮番上阵化整为零的带走,大件儿则雇好了人半夜突击搬运,最后
神不知鬼不觉和拆迁办交割了钥匙,确认已搬离。既没和老邻居们撕破脸皮,又
从魏副主任这里得到了一笔所谓「临租补偿」,从此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两耳不闻动迁事,一心只做潇洒人。
他们偷摸摸走掉,倒给魏副主任留下两副好大的乐器。不像现在的楼房,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