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一股说不清的怪味,连呼吸都带着腥咸。
被他射在嘴里,这个打击对于周向红而言是极度刺激且沉重的,但不管怎么
说,终于结束了。她跑到厨房呕了半天,感觉仿佛要把内脏都翻出来一般,又用
水漱了好几次嘴,还是恶心得直反胃,但多少得到了些缓解。回到屋里,胖子倒
是说话算话,把一叠照片拍在茶几上。她也没敢仔细看,余光瞄着都是自己赤裸
着的各种姿势,就一把抓过来塞在裤子口袋里。转头刚想走,她又转回来:「你
……这照片是不是都给我了?!」胖子闻言一愣,继而笑着说:「嘿,挺精啊你
,我还以为你能拿着就跑呢!……废话,这才多少张啊,我这儿还有不少呢!」
「你!……你都给我!」「那怎么行,我都说了,要留着没事儿的时候欣赏呢!」「可是……可是你答应了,咱俩……咱俩弄完,你就把照片还给我!」「对啊
,刚才我是这么说的,可刚才我摆这儿的,就这么几张啊,我是说把这几张还你
……再说你也没管我要其它的嘛……」
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何况女人遇到了流氓。眼看天色不早,周向红实
在没办法,只能恨恨的走了。她也是怕胖子又要留她搞出什么勾当。一路上她悲
愤交加,又哀叹自己被胖子玷污了身体,路过两个派出所,她都有心进去报案,
一个强奸的罪名他总是逃不脱的吧。可转念想想,这地头上的流氓无赖要是好处
理,早就抓干净了。别的不说,就治安系统里,有多少人和他们相勾结?去年邻
居一个老太太出门,在火车站被人掏了钱包。她也是有些关系,托人一个电话打
到了铁路派出所所长那里,不到俩小时,钱包就回到了她手上,里面的钱分文不
少,只是不见派出所告知她小偷被抓到。后来回家在楼下一议论,有那个嘴快的
就说了,小偷团伙都是年年给派出所交钱的,没捅出娄子来就无人过分,捅出娄
子来能过得去就还钱还东西了事,实在过不去就交个把人去蹲拘留不让派出所为
难。这年头,还有拿钱找人办不了的事?像胖子这样,都拆迁办副主任了,要说
他找不到人,打死周向红也不信。可他要是没事了,自己和家人可就遭了难了,
难不成非要让人折腾到家破人亡,再打官司申张正义?
接孩子的时间还没到,她拖着疲惫的身体先回了家。大壮不知什么时候醒了
,唔唔的叫唤着。她进屋去看他的状态,结果发现他尿了床,不多一点,却刺痛
了她的心。自己这几年来的照料,无时无刻不打起精神,没想到被胖子侮辱了一
下午,连带孩子都跟着遭了罪。跟着又想到自己在胖子那里的种种遭遇,一时悲
从心起,给大壮简单收拾了一下后,躲在卫生间里边哭边洗澡。先是刷了好几遍
牙,而后反复洗了几遍,可总也感觉身上还是脏,嘴里也脏。阴道里也用手指蘸
着水进去洗了一圈,抠弄得生疼,直到冲出来的都是清水了,那种黏腻的感觉也
挥之不去。她几乎是崩溃了的,一度想到去死。但生活不允许她崩溃,死了死了
,却不能一了百了。有种针一样的意识一直在她心中回荡,还有比她的所谓贞洁
,比她的生命更重要的事,在等她去做,必须去做。秒针咔咔的向前走着,提醒
她该接孩子了,该做晚饭了,该给儿子擦身子了,该打点家人睡觉了,儿媳妇该
回来了,半夜了,凌晨了,天亮了……李秀玲打清早起来,就发现婆婆的情绪不
对劲。尽管后者刻意隐藏和躲闪,但浓重的黑眼圈和木讷的神情出卖了周向红。
她摸不着头脑的劝了劝,无非是些生活会越来越好,大壮也在好转,有些事有些
人过去了就别再多想之类。周向红没说什么,强打着精神哄走了她。这一天倒是
风平浪静,连半夜混混们对小区几栋临街的楼再次发动砖头攻势,都没有波及到
她家。李秀玲被惊醒后,安顿完全家也发现了这一点,她倒是心中窃喜,看样子
自己是走对了路子。窗外警笛声渐行渐远,她轻松愉悦的让大家回去接着睡觉,
四口人里却只有周向红明白,这背后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两天后,李秀玲把电视买回了家,虽然不是什么大品牌,尺寸也不是最大的
,但一台崭新的电视机摆在客厅里,还是让全家人精神都为之一振。就连这几天
一直闷闷不乐的周向红,也露出了一些笑容。为了这台电视,李秀玲这些天可以
算是勤勤恳恳兢兢业业,光是在墙边,每天就至少会被三四个男人操。然而付出
是值得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