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脸色不正的进了门,赶紧迎上来问问。
周向红也不好解释什么,只推说是路走多了累的,喝了满满一杯水后回屋躺下,不一会就沉沉的睡着了。
这一觉直睡到天黑,周向红才昏昏沉沉的爬起来,只觉得浑身上下没一个地方不酸痛,尤其是阴部,木木的发痛,小腹也有些坠胀的感觉。
起床推门出来,就看见李秀玲正带着孩子在玩。
看见姥姥醒了,乐乐高兴的扑上来,拽着她撒娇。
李秀玲连忙哄着孩子,让周向红先吃饭。
她感觉前腔贴了后腔,这才想起自己连午饭也都没吃。
因为婆婆今天的状态,李秀玲没去舞厅,在家做饭照顾丈夫接孩子,当了一回已经很久都没当的家庭主妇。
实际上这几天她刚好“来事儿”
了,权当给自己放一天假。
从王八蛋家出来后想的那个接大活儿的计划,也一直没来得及施行。
周向红又睡了一晚,第二天早晨起来才觉得恢复了精神,只是胳膊腿还酸乏,也就没去市场买菜。
家里的菜总还是够吃一天的。
李秀玲送孩子去了托儿所,回来又收拾打理了一上午,见婆婆脸色正常,算是缓过乏了,这才梳妆打扮,吃了午饭赶去舞厅。
这事儿只能凭自己判断,总不能让婆婆直说让她去“上班”
吧。
今天她的“事儿”
也走干净了,公交车上李秀玲盘算着,要想走上这条道,恐怕还得麻烦张晓芬带她。
实际上整个流程她是很清楚了,只是还狠不下这个心。
另外现在这个舞厅的环境她也不熟,不好施展。
张晓芬照例在门前等她。
俩人换衣服的时候,李秀玲吞吞吐吐的和张晓芬说了一下自己的想法。
张晓芬倒是无所谓,只问明白了她确定是要挣这份钱。
之前给李秀玲介绍客人那次闹的乌龙她可还记着呢。
李秀玲再三保证,这回只要有机会,就全凭芬姐做主,从此山高水低马疾船徐一路干到黑了。
倒被张晓芬揪住这话调笑了一句,说是谁干多了都得黑,惹得旁边几个换衣服的姐们一阵哄笑。
小娟也在旁边跟着笑。
小娟就是那天给李秀玲套子的那个姐妹,老家黑龙江农村的。
人长的一般,性格倒是挺好,年龄比李秀玲还小好几岁,刚刚二十出头,结婚早,生完孩子就从老家跑来这边打工,干着干着就进了舞厅。
后来李秀玲又看着她几回,俩人简单聊过,就算是新交的朋友了,也介绍给了张晓芬认识。
仨人换过衣服进了场。
舞厅里依旧燕舞升平,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一会儿的工夫张晓芬和小娟就又都没影了。
李秀玲也赚了十块钱。
回来在角落里站着休息,她有意无意的捏着自己的包。
里边今天多了一联避孕套,就是去王八蛋他家之前买的。
那天只用了俩,剩下的全在这里了,隔着包隐隐硌着她的手。
手不痛,心痛。
但这点痛,如今在她心里的天平上并不占多少份量。
天平的另一端,是生活中所有需要用钱的负担。
张晓芬、小娟、曾经的卢玉……所有在这个染缸中浸泡着的女人们心中都有这样一架天平,一端沉重的压着,另一端则被迫轻飘飘的抬起,时间久了,托盘中的东西就渐渐变得透明起来,甚至只剩下空气。
李秀玲如今走的路,是无数人曾经走过的。
就像张晓芬说的那样,干得多了,只剩下黑。
李秀玲正发着呆,忽然就被人拍了一把。
转头一看原来是张晓芬,后面站了个大高个男人。
张晓芬穿高跟鞋大概身高一米七多一点,这男人得比她高出整整一头。
看上去能有四十左右,国字脸浓眉毛,魁梧健壮,只是眼神贼了点,显得有些不伦不类,正上下打量着她:“哟,这就你那姐们啊?行啊,条儿①挺正嘛……”
张晓芬回头在他脸上抹了一把:“瞅你那馋样儿!怎么样,我姐们这模样啥的不赖吧!你别瞎说话啊,我得跟她商量商量。”
说着转过头对着李秀玲眨了眨眼睛。
李秀玲明白这是她的拿手套路,也就随着她做戏做全套:“啥事儿呀姐?”
张晓芬非常自然的拿捏着语气:“那啥……妹子,姐寻思跟你商量个事儿……这大哥想找俩人上包房玩玩去……你跟姐一起去呗?”
“哎呀,姐……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不那啥……”
李秀玲脸都红了,边说边往后躲了躲,脸红倒是真发自肺腑的。
“妹子你看你……都上这地方来了,啥也不干你还咋挣钱呐!人家大哥不差钱,你给姐个面子,就这一回,高低不能亏了你,是